溫流笑著搖了搖頭,“不了,還是閒雲野鶴的生活適合我。”
“好吧。”
梁晚憶雖然覺得很遺憾,但是也知道溫流說得很有道理。
她決定和楚承稷長相廝守是她的事,她不能要求溫流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師兄以後可要經常寫信給我。”梁晚憶挽住了溫流的手臂,就如同小時候同他撒嬌一般。
“好。”溫流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楚承稷不悅的咳嗽聲,梁晚憶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不對,她為什麼心虛啊?她和師兄之間又沒什麼。
這樣想著,梁晚憶的目光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旁邊的溫流見狀不由得無奈地笑了笑,而後他把梁晚憶推到了楚承稷的身邊。
“好了,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們該去哪去哪。”
楚承稷順勢攬過樑晚憶的腰,然後看了溫流一眼便攬著她走了。
走在大街上,楚承稷湊到了梁晚憶的耳邊說:“晚晚竟然不告而別,該罰。”
“我留了信的,哪裡算不告而別?”梁晚憶氣鼓鼓地反駁。
“那晚晚你剛剛挽著溫流的臂彎又是怎麼回事啊?”楚承稷仍是寵溺的態度,但是說出的話卻不近人情。
“那是我師兄,師兄啊!”
楚承稷按住跳腳的梁晚憶,“師兄也不行,從今以後晚晚只能挽著我。”
說著楚承稷還霸道地把梁晚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彎上。
梁晚憶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決定不再和他計較,反正她以後和師兄也是聚少離多了。
但是這人竟然還得寸進尺。
楚承稷在她耳邊蠱惑地說:“晚晚,我想聽你叫我一聲‘郎君’。”
“不要。”梁晚憶想也不要想便拒絕了。
在書信上寫下這個稱呼是一回事,但要真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啊,這麼親密的稱呼她是絕對叫不出來的。
“晚晚~”楚承稷又開始拿捏她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梁晚憶面露猶豫,最後還是小聲地叫了一聲“郎君”。
聲音小得可憐,但是楚承稷還是聽到了。
“娘子。”楚承稷笑著回應了一聲,然後還快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梁晚憶一時不察被他偷了一個香吻,她連忙地拍了拍楚承稷的肩膀,害羞地環顧四周,還好周圍沒人注意到她們。
梁晚憶的動作讓楚承稷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整得他們像一對野鴛鴦一樣。
幾日後,楚承稷和梁晚憶啟程前往京城。
溫流沒有來送別,他們都受不了離別的場面。
馬車裡,梁晚憶掀開簾幕有些不捨地看著身後越來越遠的新風鎮。她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如今就要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梁晚憶惆悵地坐回馬車裡,楚承稷心疼地攬住她說:“不要難過,以後晚晚若是想念這裡了,我再陪晚晚回來。”
晚晚此番背井離鄉,從今往後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他一定不會讓晚晚用上那封聖旨的。
因為梁晚憶沒有出過遠門,所以這一路走來,楚承稷都要求降低度。十日後,兩人才來到京城。
馬車從玄武門而入,直奔後宮。
因為楚承稷提前吩咐過,所以文武百官都沒有來玄武門迎接。晚晚剛到京城,他怕她一下子見了那麼多人會膽怯。
“坤寧宮早就佈置好了,我陪晚晚一起去。”楚承稷笑著對梁晚憶說。
楚承稷一直握著梁晚憶的手,梁晚憶心裡的忐忑無聲無息地消散。
梁晚憶點點頭。
不一會兒,馬車停下,外面傳來了宮人的聲音。
“皇上、皇后娘娘,坤寧宮到了。”
這些時日,宮人都是尊稱梁晚憶為“皇后娘娘”的,她聽著聽著也就聽習慣了。
楚承稷先下馬車,然後把梁晚憶扶了下來。
兩人一進坤寧宮便看見一大批太監宮女站在面前,他們向梁晚憶行了一個大禮。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梁晚憶看了楚承稷一眼,楚承稷笑著用眼神鼓勵她。
於是梁晚憶便鎮定地說:“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