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提議說:“皇上,宮裡皇親貴胄的及冠禮多是在未央宮舉辦,不如太子殿下的及冠禮也在未央宮舉辦如何?”
楚承稷不贊同地回覆:“朕的太子怎麼和其他人一樣,太子的及冠禮就在祈年殿舉行吧。”
“是。”
祈年殿是祭祀和祭祖的地方,用來舉辦及冠禮還是第一次,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啊。
就在兩人還在商議的時候,德祿進來稟告說:“皇上,德妃娘娘在外面求見。”
“她來幹什麼?沒見朕正煩呢,不見。”
“德妃娘娘說她是為了太子殿下的事而來,說她可以為您分憂。”
提到太子,楚承稷這才鬆了口,“讓她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德妃進來了,她給楚承稷行禮。
“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楚承稷連頭都未抬。
“謝皇上。”
“臣見過德妃娘娘。”禮部尚書也給德妃行禮。
“尚書大人也在啊,不必多禮。”德妃微笑著說。
“謝娘娘。”
“你來找朕有何事?”楚承稷開門見山地問。
德妃剛抬頭想回答,便看見了皇上身後昭宸皇后的畫像,笑容不由得一僵。
皇上把她的畫像掛到乾清宮睹物思人就算了,那畢竟是皇上休息的寢殿。但御書房畢竟是辦公的地方,皇上竟然還把她的畫像掛在了這裡。
她每看見一次,心裡就膈應一分。人都死了,還怎麼陰魂不散,惹人惦記。
德妃的心裡雖百轉千回,但她面上掩飾得很好,依然溫婉地說:
“回皇上,臣妾聽聞您在為太子殿下及冠禮之事煩憂。皇上平時日理萬機已是十分勞累,不如把這差事交給臣妾吧。”
楚承稷抬頭看她,一下子就能猜到她在算計什麼,立即就拒絕道:“太子是儲君,你只是一介庶妃,怎能操辦儲君的及冠禮。”
德妃恨得牙都咬緊了,不管她怎麼往上爬,只要有昭宸皇后在面前,她就永遠都擺脫不了庶妃的名號。
皇上也真是的,同樣是兒子,在大皇子及冠禮之時,他不聞不問。到了太子這裡,他就要親自操辦,真是厚此薄彼。
不過德妃大概不知道,在楚承稷的眼裡,無論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他們都只是皇子而已。只有楚君臨才是他的兒子。
德妃定了定神,又繼續說:“是臣妾冒昧了。只不過臣妾瞧著鳳安公主的及笄禮也快到了。不如讓臣妾操辦鳳安公主的及笄禮吧。”
鳳安離及笄還有一年多,若說從現在開始操辦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不能操辦太子殿下的及冠禮,那能操辦鳳安公主的及笄禮也是好的。德妃這樣想。
但是楚承稷是不會如她所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