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雖然還生著賈璉的氣,可此時為了順著王夫人的話頭,便悄悄向賈璉使個眼色。
看他皺著眉不說話,眼珠一轉,便笑道:
“太太說的是。
親上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薛姨媽是太太的親妹妹,又是我的親姑姑,此事咱們若是不上心,怎麼都說不過去。
薛大妹妹待選的事情,就交給璉二去做,準沒錯。他最是能往來交際的。
尤其是夏守忠和裘世安兩個,是專掌宮中女眷事務的。
璉二去姑蘇之前頭一日,還單請過夏守忠呢,現塞過去一百兩銀子,託他在宮裡多多照應咱們家大小姐。”
賈璉聽她兩個都只一心都在薛姨媽上京和寶釵待選的事上,全沒在意薛蟠打死馮淵的事情,忍無可忍:
“薛蟠在金陵打死人命,這等刑事案絕非小事,就這麼黑不提白不提了不成?
有他這等人命案在前面擋著,薛大妹妹待選的事情就是妄想。
皇上再開恩,也不能要個海捕通緝犯的妹妹。”
王夫人登時沉下臉來,將手在桌上重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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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璉二!你滿嘴胡沁什麼?
我的親外甥,到你嘴裡怎麼就成了海捕通緝犯?
那我就是海捕通緝犯的親姨媽?”
伸手一指王熙鳳:
“你媳婦就是海捕通緝犯的親表妹?”
賈璉也上了火氣:
“嬸子何苦淨說些賭氣話?
如今是薛蟠打死了人命,連應天府前任知府都不敢徇私舞弊。
就算此時硬按住了,萬一日後查出來,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何況馮淵與神武將軍馮大老爺也有親,如此不是平白做了個仇家出來?”
“放你孃的屁!”王夫人陡然站起,朝著賈璉啐了一口。
“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兩相爭競,莫怪一人。既然動手,打死打傷也在所難免。怎麼就了不得了?
那馮淵不過是個小小鄉宦,田也少,產也薄,賠他些銀子也就罷了,還要怎樣?
難道還要蟠兒與他償命不成?
哼!你怕什麼?
你不要覺得賈雨村是瞧在你賈家的面上,他可是三天兩頭給我孃家哥哥寫信請示。
如今這事都是我王家的事情。靠的是我們祖宗掙下來的都太尉統制縣伯爵位,靠的是我孃家哥哥做著京營節度使,掌著京畿一帶的所有軍事。
難不成還要靠你?你身上那個掛名五品同知,還是府裡出銀子給你捐出來的呢。沒出息的種子!”
王熙鳳趕忙上前饞住王夫人:
“太太可別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璉二懂什麼?他要是明白這些,他也做京營節度使去了,還用得著天天這麼沒個正經事做?”
說著話,又把賈璉朝外推:
“出去出去,別在這裡惹太太生氣。”
到門口,剛好小丫鬟進來,向王夫人道:
“剛才外面有王大老爺那邊的人來送信,說是薛大爺那邊的案子已經了了,薛太太不日就要上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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