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要往去處去。”
賈璉也覺得自己剛才那問話有點兒愣,尷尬一笑:
“算了,咱倆都好好說人話得了。
妙玉小師傅剛才上哪兒溜達去了?”
.
妙玉微低著頭,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似乎長出了一口氣,才抬起頭來,向賈璉微笑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璉二爺隔三差五就送東西過來,我若沒個回禮,未免就太失禮了。
我方才是去璉二爺院子,門口人說璉二爺不在,我就回來了。”
給我送禮?
賈璉瞧她一手麈尾,一手念珠,心道:
我要你這蒼蠅甩子和念珠幹嗎?您還是都自個兒留著得了。
便笑道:
“我家裡,人是俗人,器是俗器,別白白糟蹋了妙玉小師傅的禮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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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的臉上忽然大大地一紅,連忙低頭小聲道:
“此物我留著也沒用,倒不如……”
賈璉瞧著她手裡用白馬尾做成的麈尾,趕忙擺手道:
“怎麼會呢?這正經是妙玉小師傅才用得著的好東西,旁人還真不配使。”
“你……”
妙玉猛然抬起頭,只見她滿臉漲得通紅,眼裡竟湧上淚來,貝齒咬著櫻唇:
“璉二爺,我是正經出家人。”
賈璉莫名其妙:
“我……我知道啊。”
“那……那你怎麼能說我用這個呢?我雖是帶發出家,可也是正經佛門中人,你這……這豈不是褻瀆佛門?”
賈璉都傻了。
指著妙玉的手,試探著問了句:
“妙玉小師傅,我不要你這麈尾和念珠,跟‘褻瀆佛門’,好像不大沾邊兒吧?”
妙玉這才明白,原來是賈璉根本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自己也誤會了賈璉的意思。
不由臉頰愈發紫漲起來,低著頭平復一陣,才向自己袖中取出一張紙,遞在賈璉面前:
“我要送給璉二爺的,是這個。”
.
敢情是給我送詩來了。
賈璉也才明白,兩人是說岔了。
趕忙雙手接過那張紙,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妙玉小師傅。”
接到手裡一瞧,卻見這張薛濤箋上頭,寫的不是詩,而是一些藥名。
原來是一張藥方。
妙玉輕聲道:
“這是個極為靈驗的‘求子秘方’。”
賈璉這才明白:
靠!我說怎麼剛才我說了句“正經是妙玉小師傅才用得著的好東西”,她怎麼就那麼大反應呢。
敢情是“求子秘方”!
.
等等!
妙玉不是說她是“正經的佛門中人”嗎?
那她一個正經尼姑,藏著個求子秘方幹嗎啊?
這事兒怎麼聽著就不那麼“正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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