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個月,這個喪盡天良的賈雨村竟然故意尋了個不是,將小的給遠遠發配出去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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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問完了,高啟功便打發了卞全出去。
之後,向裘世安道:
“這個賈雨村,也是個正經進士出身,選入外班,後來又升了知府。
雖有些才幹,但為官貪酷,且又恃才侮上,上上下下皆側目而視。不上一年,便被他上司參了“生性狡猾,擅纂禮儀,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結虎狼之屬,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聖上龍顏大怒,即批革職。
這個賈雨村在失官之後,四下游歷,繼續鑽營。
先是在金陵營謀進了江南甄家做了西席老師,後來又輾轉到了姑蘇,在林如海家教書,終於給他透過林如海攀上了賈家。
這賈雨村與賈家聯了宗,自稱是賈政的宗侄。
賈政便竭力內中協助,在題奏之日,給他謀得了一個復職候缺。只不過兩個月,便給賈雨村謀補了金陵應天府知府的缺。
按說他蒙皇上隆恩,起復委用,實是重生再造,應當殫心竭力圖報,這廝卻因私而廢法,豈不就是個白眼狼?”
裘世安聽他說完,哈哈一笑:
“賢弟,當著明人不說暗話,跟老哥說句實話,這個卞全,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勾死鬼’?”
高啟功一滯,隨即也哈哈大笑:
“真真兒是什麼也瞞不過裘大哥的這雙‘火眼金睛’啊!難不成大哥是能掐會算不成?”
裘世安心中微有得意,臉上的笑容卻反而淡了下來:
“被遠遠充了軍的門子,如何還能在賢弟這裡?可見這人是賢弟提早安放過去的棋子,現在收回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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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啟功心中暗道:
我妹夫曾說,這個裘世安乃是當今聖上的智囊,果不其然。
據說他在二十歲上受‘淨身’之苦,就是為了能日日傍在當今聖上身邊出謀劃策,難怪當今聖上如此倚重於他。
想到此,高啟功也便直言不諱:
“有了這賈雨村徇私枉法的證據,再抓住了那個薛蟠,我就不信,這樣牽連不出賈家來?”
裘世安伸手拍了拍高啟功的肩膀:
“你這一片忠心,我瞧得清楚,皇上也瞧得清楚。
只是按你這樣牽連出賈家的罪名,除了收拾了賈雨村,賈家又能動了多少?
與其只做這等傷及皮肉的事情,不如等待時機,要麼不動,要麼,就徹徹底底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這樣狠毒的話,從裘世安嘴裡說出來,卻是風輕雲淡風平浪靜,絕無半點陰森的痕跡。
看高啟功心有不甘,裘世安又道:
“不瞞你說,這些日子,王子騰上了三、四個保本,都是保薦賈雨村,我這趟來,也要聖上召他進京陛見,之後就要給他後補個京缺呢。”
“啊?”高啟功騰地站起身,皺眉瞪眼,卻又無話可說。
裘世安一把將他按著坐下:
“你急什麼?把他調到京裡,‘嘲風司’的人才方便幹活兒。”
高啟功低頭想了想,又道:
“說到‘嘲風司’,我可更不懂了,怎麼賈璉殺了我手下的千總,竟然是‘嘲風司’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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