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心思,算計別人還算富裕,拿來和我鬥法?瞎了她的狗眼!她的本事還是我教出來的呢!”
薛姨媽皺眉道:
“這法子可夠狠的,可不是讓我們母女在這裡兩頭吃虧的事情?”
王夫人冷笑道:
“你放心,有我在,她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頭前兒我讓來旺兒坑了她在外頭放的印子錢,不過是給她個教訓罷了,畢竟真休了她,咱們王家臉面上也不好看。
誰想到她竟然還不知好歹,還敢算計到我頭上,這可就別怪我絕情絕義了。”
薛姨媽擺手道:
“也不用那麼費事。
你也說了,當家三年狗也嫌,她當家這幾年,除了哄老太太高興,上上下下沒人說她的好兒,連她正經公公婆婆都嫌她。
之前她之所以赫赫揚揚的,那不過是因為太太讓她管家,自打她不管家之後,太太瞧瞧,這府裡還有誰拿正眼瞧她?我聽說,連趙姨娘都去她屋裡鬧過,她一點兒轍都沒有。
她就是太太的一副爪牙,沒了太太給她權力,她就什麼都不是,她要是死活想不明白這個,那她就真真兒是她自己糊塗,倒黴了也怨不得旁人。
我還是覺得,跟她較勁兒都是白耽誤功夫,不如趕緊把寶釵和寶玉的事情定下來是正經。”
王夫人嘆息道:
“我何嘗不想啊?說起這事兒,也是我惱恨鳳姐兒一個的原因。
她之前就一門心思地順著老太太的意思,要撮合寶玉和林家的那個丫頭。
我讓她壓著璉二,把林家的姑娘送回林家就罷了,結果那混賬璉二怎麼又把那丫頭給帶回來了?
而且林如海又沒死,老太太就更希圖著要讓寶玉娶了林家的姑娘了。此事啊,還是得讓娘娘出頭才成,看老太太還敢抗旨?”
見薛姨媽連連點頭,王夫人又道:
“上個月初六的時候我進宮去,娘娘又說如今做了鳳藻宮尚書,挑費越來越大,讓我想法子再幫襯她些。
我自己的體己已經都送進去了,還不夠,幸而周瑞家的女婿冷子興是個販古董的,我拿了幾件陪嫁賣了兩千銀子,這才趕著二十六把銀子送了進去。”
薛姨媽立刻“聞絃歌而知雅意”,開箱子尋了一陣子,也拿出兩千兩銀票遞在王夫人手裡:
“娘娘一個人在宮裡不易,咱們一家人,也該為娘娘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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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間,寶釵回來,薛姨媽與她說起此事,寶釵不悅道:
“這已經是第幾回了?咱們家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由著她一回一回地要?”
薛姨媽無奈道:
“都到了如今這個份兒上,咱們也給了幾回了,難不成這時候打退堂鼓?那咱們可虧大了。
其實你姨媽對你也算不壞的,為了給你留著這個位置,她把大兒媳婦都得罪了。
你想想,珠大奶奶給賈家二房生下長孫,可年少守寡至今,你姨娘卻對她不理不睬,得個空子還要尋她不是,還不是因為你姨娘看不上她?
你姨娘說過,她的這個家,必須還得是咱們王家人的血脈才能當的。”
寶釵聞言,一陣冷笑:
“她有這些心思,不如好好教教她的寶貝兒子。今兒我見他竟然追著璉二哥屋裡的晴雯要嘴上的胭脂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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