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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不敢耽擱,快步回到自己院中,直奔正房。
平兒聞聲就急急從自己屋裡趕出來,賈璉也不及多說,只吩咐平兒趕緊給自己更衣,急著出門見客。
平兒手腳利落地給賈璉換下絳紫緙絲暗紋袍服,摸在手裡,也知道這是上等的輯裡湖絲錦緞,小聲問:
“這是?”
賈璉撣了撣自己裡衣上的皺褶,答道:
“皇上賞的,所以才得趕緊回來更衣才敢出去。
這是跟賞給幾個皇子的常服是一樣的,可是我能穿得的?”
平兒輕輕“哦”了一聲,小心將那絳紫袍放在一旁,又給賈璉換上一套碧海藍緞袍。
忍了半晌,還是小聲問道:
“到底為何要犯那麼大的險?可要嚇死我了。”
賈璉不及與她細談,只道:
“回頭等我細說給你聽。
倒是你,還須得好好裝病,別叫人瞧出來。
老太太那頭的鴛鴦都知道了,過會子說不得她就要過來。”
平兒低頭不語,忽然間停下手,轉身就跑回自己房裡去了。
賈璉被晾在當場,袍外的腰帶都沒繫上。
正莫名其妙,平兒又跑回來,瞧四下裡沒人,將昨日賈璉給她的一千兩銀票並一個手巾包,一把塞給賈璉:
“趕緊收好了。
我也不知二爺給我的這一千兩銀票是怎麼來的,不管怎麼著,二爺趕緊還回去要緊。
手巾包裡是一百兩現銀,是我從昨兒旺兒嫂子送來的利錢銀子裡先拿出來的,這都是二奶奶的體己,她一時半會發現不了。
先前二爺存在我那裡的體己銀子叫人偷了,這會子升了官去赴宴,好歹不能叫二爺在人前難看不是?”
如今的賈璉哪裡將一百兩銀子看在眼裡?只是平兒為了他敢去偷王熙鳳的銀子,倒叫他頗感意外。
見平兒緊張得俏臉緋紅,正如春日海棠,賈璉不由伸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
平兒輕輕一拍他的手:
“叫人瞧見不好。”
一邊給他繫腰帶,一邊柔聲囑咐:
“雖說是升官大喜,二爺可也莫喝太多酒,終歸是傷身的。”
她早已是賈璉屋裡人,只因王熙鳳霸道,賈璉又是個好色且沒個擔當的,許多事情,甚是無奈。反倒是經過昨夜今日,平兒才頭一回當真將賈璉當做了託付終身之人。
賈璉喜愛平兒素性柔順平和,又早已是自己侍妾,益發名正言順,便一把環過平兒的柳腰,笑道:
“酒不傷身……”
豈料只聽得“桄榔”一聲,嚇得平兒一個激靈,瞬間掙開賈璉,倉皇逃出三尺開外。
(平兒:我……我喜歡璉二爺。
我替他求收藏,求推薦,求支援……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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