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以為是為難了他,他卻總能借力打力,就此想出個一舉多得的好主意來,最後踩著為難他的人屍首一路高歌猛進。
“這好辦。
既然咱們院裡的郭婆子和怡紅院裡的包婆子不好處置,那就把她兩個調去二姑娘的紫菱洲,換兩個老實點兒的婆子,給咱們院子和怡紅院使用。
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蟬姐兒,把她跟現在二姑娘身邊伺候的繡橘換一換。回頭我跟三妹妹說,繡橘做事颯利,三妹妹沒必定會答應。”
“啊?”
平兒徹底懵了,愣愣說了句:
“讓這些人去伺候伺候二姑娘啊?以二姑娘那軟性子,這豈不是把羊扔進狼窩……”
頓時覺得忒不合適,趕忙捂住口。
賈璉噗嗤一笑: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把羊扔進狼窩。
要是現在不把羊逼急了,以後真遇到了狼,那可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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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賈璉在替迎春的未來打算。
大觀園已經建好了,迎春年紀不小了,按說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若再不把迎春訓練出來,就算她以後嫁給的不是孫紹祖,就以這種她“任誰騎在她脖子上拉屎都可以”的德行,吃虧也是早晚的事情。
畢竟賈家的小姐,出嫁就是要做大戶人家的正妻的。
試問哪個公侯之家明媒正娶了一個正妻回來,能看著她一天到晚啥也不管,啥也不問,啥也不幹,天天只由著家裡上上下下的奴才們作妖?
就迎春那一副“你對我好,我無所謂;你坑我騙我欺負我,我還是無所謂;你替我說話,幫我打抱不平,我更是無所謂”的“活死人”態度,哪個男人娶了這種老婆不火大?
往好裡說,她是脾氣好、不生事,但實際上,她那一副“任誰都能騎脖子拉屎,反正我也不在乎”的德行,其實是一種不負責任,不分好歹的混蛋勁兒。
這種來自骨子裡的“懶”,真是白費了近來老太太常常帶著迎春迎來送往,恨不得手把手教她如何管家。
賈璉早就想“治一治”迎春,這回,這不就“就著河水洗船”了麼?
到時候該賈璉出手的時候,還管她誰是誰的陪房的親戚?該打,該賣賣,一次性解決,也算是徹底開個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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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也是個聰明人,給賈璉一提點,就大概也明白了賈璉的用意,低頭想了想,才道:
“二爺既然如此說了,那我去想辦法,必定按照二爺吩咐去做就是了”
“得嘞,交給你我就放心了,我也累了,這兩天,可叫我好好歇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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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想得挺好,抱定主意讓自己好好睡個懶覺。
可從第二天一大早開始,榮國府門口就成了“車輪戰”的戰場,一撥人接著一撥人。
除了王子騰和王子騰夫人、小史侯和小史侯夫人這些親戚之外,連南安郡王妃、錦田侯誥命、趙侍郎夫人,甚至連壽安公主都派人來了。
說是瞧問賈府璉二奶奶和寶二爺,但都無一例外地要見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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