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楚巖一直以為他的路是斷了。
可現在他才發現，其實並不是。
他的路，只是無法成長。
或者說，在某種意義上，他的天地現在還是一個死物，創造出來的時候什麼樣，以後就只能是這個樣子。
因為沒有生死，便無法進步。
“毀滅、血氣。”
楚巖深吸口氣：“我現在的源力，依舊不夠圓滿，只有三界之力，而無生死。”
生死。
這兩道，在萬道之中是沒有的。
所謂生道、死道，其實都是假的。
不完善。
偽道。
天下大道萬千，卻是沒有生死。
現在，楚巖也漸漸明白了過來。
“毀滅與血氣，本身便代表了天地的生與死。”
“呼。”
楚巖長吐口氣，他懂了。
或者說，他悟了。
這樣的話，就夠了！
下一刻，他陡然睜眼，再次朝煞天看去時，他的眼神清明無比，嘴角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笑容。
“謝了。”
是的，他開口第一句，說的是謝了。
這一戰，對他而言很關鍵。
人就是這樣，不被逼到絕境，永遠無法挖掘出最大的潛力。
煞天對他的逼迫，恰恰讓他找到了接下來的路。
“但接下來，該結束了。”
楚巖笑道，身形嗖一下一閃，再次出現在煞天身前，一劍劈出。
煞天神色微變。
剛才的過程，楚巖看似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回顧了一生，還有大道的種種。
可實際上，對煞天來說，也就短短几秒而已。
但就是這幾秒，他卻感覺楚巖像變了一個人。
不是力量上。
而是神態上的。
“找死！”
煞天冷喝，隔空轟出一拳。
可幾乎一剎那，楚巖氣機一震，頭頂上一方天地浮現，非但沒有躲閃，反而主動朝著煞天衝去。
“爆！”
一聲爆喝。
咔嚓一聲。
接著，那天地上頓時密佈起無數裂痕。
煞天臉色一變：“自爆？你瘋了？”
之前你還信誓旦旦的，怎麼突然就要自爆了？
重點是，這是八界啊。
一名八界的自爆，饒是他這樣的半皇也難以承受。
然而，楚巖眼中一閃輕蔑，還帶有幾分瘋狂之色：“既然是錯的東西，留他何用？”
“該死！”
煞天低罵，這一下不在進攻了，而是轉身就逃。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