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楚巖一臉嗔笑。
“自我入學府以來，我一直只想要好好修行，為人族而戰，可學府教給我的，卻並非是這些，是自私，是私利，是門系之爭，是各種算計。”
楚巖站起身：“哪怕在今日之前，我都想著，如果體系一門能稍微收斂一點，我不會如何，可是呢？今日我師妹光明正大打上昊天榜，如果體系一門是憑真正本事也就算了。”
“威脅、逼迫，自降排名，不擇手段！”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故去留情面？”
臺下，杜毅皺眉。
“楚巖，休得狂妄，我體系一門，一切都在規則之內。”
“對，規則！”
楚巖笑了，笑的燦爛：“那麼，今日，我便讓你們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規則。”
“陳晴！記得師兄的話嗎？”
“記得！”
陳晴看向楚巖，內心觸動。
隱約間，她能夠感受到，自己師兄有一些不太一樣了。
鎮龍、夏蓮，都在皺眉，他們一樣發現了。
之前的楚巖，雖然也很驕傲，但一直都在隱忍。
可今天的楚巖，鋒芒畢露，沒有絲毫的遮掩。
鎮龍看向楚巖，眼神複雜的可怕。
你受夠了嗎？
你……不想再隱忍了麼？
也是啊！
連我都快受夠了！
何況是你呢？
你還那麼年輕，該有屬於你更好的未來。
鎮龍現在還記得，當初兩人第一次在弒神山見面的樣子。
楚巖一人，那時才只是界王，連神皇都算不上。
從古皇遺蹟中走出。
一人一劍，面對整個御仙宗的追殺，鋒芒畢露，傲氣凌天。
那才是真正的楚巖。
可到了學府，一直在被壓著。
明明有那麼好的天賦，換成其餘人的話，早就被學府重視，甚至是宇家親自邀請了。
十年前的楊文青，還不如楚巖的。
可是卻被宇家器重，成為一代風流人物。
楚巖呢？
他比楊文青更加優秀。
這一點，鎮龍從未懷疑過。
他本該有大好的未來，更好的前途，該有人為他護道撐腰。
但就因為他是圓滿一門，什麼都沒有。
天賦不敢展露。
凡事都要隱忍。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