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楚巖嘆息，還是太弱。
弱在實力、弱在不夠團結、弱在界壁不夠圓滿。
對神魔而言，那是真的易守難攻。
可對人族，守著人境，反而是一個巨大的累贅。
所有祖皇戰力全部被拖在那邊。
“麻煩！要我說，乾脆放棄人境，反正有人的地方，才叫人境。現在的人境，只是上古時期一人的大道之界，說句難聽的話，還未必就是人族之界呢。”
楚巖想著。
按照如今他的猜測，人境應該也是一個人的大道界，否則不會出現大道不夠圓滿、殘破的情況。
既然如此，為何人族不能拋棄，重開一界？
“古板。”
楚巖嘆息，隨即皺眉，又想起一些東西來：“也不對，大宇王他們未必能夠順利離開了。”
“如果按照大宇王他們說的，他們證道，是在四百萬年前，他們的大道之根，恐怕已經紮在了人境，他們說是修的大道界，其實最多算是大道之城，都算不上是一界，到頭來還是大道奴的本質，依舊沒有真正的超脫、跳脫出大道。”
“唯有打破一切，重開世界，打造圓滿，才算是真正的超脫者。”
楚巖默默想著。
原來在創世界，大家都在追求超脫。
可那時候，許多人以為掙脫創世界，不在做大道奴，就算是超脫了。
楚巖如今卻不這麼認為。
真正的超脫，當是真正的重開一界，重塑大道，而非像現在這樣。
大宇王他們，還是大道奴。
只不過比天/皇他們強一點，可一樣還在受人影響。
“人主死了最好，若是活著，大宇王他們才倒黴，搞不好一個復甦，直接就能抽空他們的力量，修道修道，修到最後，卻成了他人嫁衣。”
楚巖搖頭：“還是我好。不過我現在，應該也不算是真的超脫，我的大道界一樣沒超脫，最多算是一個偷渡者，可一旦有人主、神主這樣的人誕生，還是能夠剝奪我的力量。”
“想要完全超脫……太難了。”
“這才只是一個人境，還有三界戰場呢。”
楚巖眯眼。
三界戰場從何而來。
是否也是一個人的道界？
如果是，那才叫真的可怕。
人主、神主、魔主這些人，可能都是三界戰場的大道奴。
“這修煉界，到頭來，其實就是一個洋蔥啊，一層又一層的。不對，這例子不準確，更像是古代的分封制，一級壓著一級。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平民、奴隸。”
“天子就是三界戰場之主，諸侯便是人主、神主、魔主這些人，卿大夫就是大宇王那些人，在往後是人境的各大將士、小界之人。創世界……那是真的奴隸。單獨一條大道的奴隸，可悲，可嘆。”
“或許……在上古時就是如此呢？有天子、有諸侯，群雄林立，階級分明。”
楚巖獨自想著，對大道的領悟倒是更深一刻。
然而，他在想這些，卻有兩個人急了。
“楚巖！！”
“轟！”
楊文青再次爆發，怒吼道：“你不迎戰，我不強求，你放我們出去！”
楚巖翻了翻白眼，放你們出去？送死麼？
算了，先不想了。
這些以後再說。
楚巖再一次朝文書堂外看去。
人族已被追殺到絕境了。
張青、人族諸多天才，全部悽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