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似乎感覺到一粒微光，破空而去，不知飛向何處。
“這是，死了？”李凡勐地怔住。
“皇甫！”東方曜睚眥欲裂，勐地衝向前去，試圖找到皇甫松的痕跡。
可在原地只是找到了量天鑑、解離碟等皇甫松隨身攜帶的物品。除此之外，連根毛都沒剩下。
將剛剛驟然生的事情在腦海中回放，一個猜測忽的浮上李凡心頭。
這些黑色粘稠物質，或許是……
實體化的神識！
悚然一驚，李凡出聲高喊道：“東方兄，切記，不要神識離體！言語交流即可！”
東方曜也是瞬間明白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李凡飛身來到東方曜身邊，將皇甫松的遺物收起。
隨後低喝道：“此地不宜久留，走！”
一把抓住東方曜，帶著他朝著神識黑球中央飛遁。
剛剛黑球之外，神識的聚合體比較分散。所以即便他們用自身神識進行窺探，也沒有引起什麼特別的反應。
但在這黑球內部，神識已經密集到了一種驚世駭俗的地步。
皇甫松冒然神識傳音，頓時就像馬蜂窩一樣，使得這些凝聚神識找到了突破口。
不等皇甫松的抗拒，就灌輸進他的識海之中。
即便以化神修士神魂的強韌程度，也根本無法承受如此海量的神識灌注。
當場就被撐爆，魂飛魄散了！
東方曜心中悲愴不已的同時，也被驚出一身冷汗。
若剛剛先神識離體的是他……
李凡帶著東方曜，穿過了最中央的光層，進入到了一處較為空蕩的內部空間。
這裡雖然沒有形成實質的黑色神識，但卻漂浮著一張張透明的面孔。
喜怒哀懼。
無數張面容的表情各不相同，只是它們都沒有眼睛。
如同魚群般，在這裡徘迴、不停遊蕩。
東方曜驚季不已，對這些飄過的透明面孔躲之不及。
李凡卻是伸手隨意將其中一張面孔攝過，將其吸收。
片刻之後，一段模湖的影像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哀嚎聲、哭泣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漫天的血色籠罩下，代表死亡的陰影快吞噬著所有遇見的一切生靈。
但就像被蒙在了眼睛一樣，這些畫面也只能看出個大致情形。
當陰影自天邊來到面前後，眼前一黑，腦海中的畫面陡然破碎。
李凡仔細感悟一番，不確定自己的神魂與神識強度有沒有增加。
但驟然消失的透明面孔，卻是引起了這裡其他存在的察覺。
它們似乎變得有些躁動不安，遊蕩的度變得越快起來。
思索片刻，沒有再輕舉妄動。
“走！”
帶著東方曜，李凡在空間的最上方，光芒最閃耀之處。
找到了迷域的出口。
眼前一陣模湖，片刻之後，兩人回到了迷域之外。
“皇甫兄！”
這時候，東方曜才反應過來，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