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臉盲的原因，竟覺得他長得竟跟李梘有幾分相似，讚了句：“陳柏林是吧，我看過你跟衣晨的那部《我可能不會愛你，很不錯的劇。”
“也算認識吧。”
幾人也都有眼力見，便湊在一旁閒聊。
今朝相見，恍如昨日，卻又有種不同的滋味在心頭。
當初他還是那個紅遍兩岸、跟柴姐談笑風生的神顏帥哥，現在他的地位，已然是連柴智瓶都需要仰望了。
陪在他身邊的劉施施，現在都是娛樂圈頂級小旦，而這幾年，自己除去《艋舺之外，再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
柯佳燕正怔怔出神之間，身旁的陳柏林扯了扯她的衣服，才現柴智瓶接了個電話，周餘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自己面前。
仰頭看去，那線條清晰冷峻的優越臉頰，帥的有點天理不容。
“周導。”
柯佳燕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身來，腦袋宕機，不知道說什麼。
“坐吧，我想起來了。”
周餘棠就坐柯佳燕旁邊，嘴角弧度柔和：“你在那部《艋舺裡的表演，很精彩，施施也跟我說起過你，謝謝你那次招待她。”
當時在金馬宴會，劉施施跟柯佳燕聊得很開心，後來劉施施來灣省參加品牌活動的時候，柯佳燕帶她去吃過灣省小吃。
“應該的。”
柯佳燕嘴角微微抿起：“施施人很好呢。”
“加油吧。”
周餘棠鼓勵道：“你的演技還蠻有展空間的，以後來內地，我請你吃正宗的京城烤鴨，這是我私人號碼，你記下。”
他也是後來聽施施說才知道，柯佳燕十八歲結婚，二十歲就離婚，之後才進的娛樂圈.
“謝謝。”
“你是施施朋友，不用客氣。”
在柯振棟跟陳柏林羨慕的眼神中，柯佳燕記下了周餘棠的私人號碼，感覺有點受寵若驚。
在周餘棠面前，自己似乎卑微到塵埃裡。
但至少在那一瞬間，是沉浸在溫暖陽光裡的塵埃。
“老闆。”
“嗯？”
“你要跟柴智瓶合作啊？”
“她拿不出什麼資源，沒必要合作。”
周餘棠想起了柴智瓶擔任監製的《小時代，吹成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俊男美女劇”，簡直不要太離譜。
《小時代這個專案背後有灣省資本的影子。
最近拿著大蜜蜜跟郭彩潔炒熱度，大蜜蜜對自己給人抬轎子頗有怨念，但當時被加錢砸暈了，這會兒簽了合同，人家說了算。
圈外人可能不太清楚。
其實灣省、香江資本掌握了許多時尚資源，也不止柴智瓶要推人上位，還有許多灣省資本在此之前，就已經接觸到周餘棠。
明示暗示可以用各種時尚資源做利益置換，想力推灣省本地演員上位。
都被周餘棠給拒絕了。
他的戲，肯定不會用那些連普通話都說不好的灣省小生。
在重視細節的他看來。
一個演員，就連最基本的臺詞都說不到位，分分鐘讓觀眾出戏，放在整部戲裡就是減分項。
但虛與委蛇也無妨，反正說吉祥話又不要錢，哄哄柴阿姨，她還挺高興的樣子。
周餘棠邊跟倪霓說其中門道，低頭給劉施施訊息，說到今天遇到柯佳燕的事情。
“老闆。”
正聊著天呢，坐身邊的倪霓突然開口道。
“怎麼了？”
“你不要老是對女孩子那麼好。”
“也沒有吧，施施朋友，簡單關照下。”
周餘棠轉過頭，恰好車窗外微冷的風吹了進來，將幾縷倪霓的絲吹到他臉頰上，癢癢的。
“.”
倪霓輕嘆了口氣，感受到周餘棠目光，捋了捋耳邊絲，頗不自然的轉頭看向車窗外。
她不太好意思說。
周餘棠那雙深邃眼眸，有著令人心跳的溫度，彷彿無意間多瞥了幾眼，就顯得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