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帶領如此多的怨靈鬼魅來此，是為了報復昔日大趙皇朝陷害之仇？”
想到侯四海身為大趙皇朝長老這一身份，蘇十二心中瞬間閃過一個猜測。
但轉念一想，當年事情生之時，侯四海尚未迴歸大趙皇朝。
萬劍一就算心有不甘，也算不到侯四海頭上才對。
而就在蘇十二腦海中諸多疑惑之時。
“道友，罪惡道與你，應該算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吧？”
“你弄出如此浩大聲勢，對我罪惡道中生靈大開殺戒。”
“莫非……是活的不耐煩，著急赴死？”
冰冷森寒聲音響起，兩道漠然目光，直指蘇十二。
此時此刻，萬劍一渾身上下，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而這冰冷的話語，也讓蘇十二面色一沉，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不管曾經生過什麼，對方以罪惡道之人自居，無疑立場已分。
曾經的萬劍一，為人剛正不阿，靈根資質更是絕佳，實為正道棟樑，幻星宗的未來。
可此刻，這一身陰森邪氣，盡顯邪功不俗，修為境界，更是與他同境，同為元嬰修士。
不用猜，蘇十二也能想到，對方能有此刻修為，必然是那罪惡道之主的功勞。
心中想想，蘇十二不免覺得有幾分可惜。
可轉念一想，被廢修為，孤身進入罪惡道的萬劍一。
面對當年處境，心中絕望可想而知，如今能重拾修為，甚至成為元嬰期巨擘，就算為此投靠那罪惡道之主，也不足為奇。
換做自己，若真是墜入無邊黑暗，在絕望之下投身擁抱黑暗，也並非沒這個可能。
“著急……赴死嗎？”
“道友此言差矣！要知道，此地可不是罪惡道，而是我雲歌宗地盤。”
“倒是你們罪惡道的怨靈鬼魅，盤桓在此，更主動針對老夫動手。算起來，是你們挑釁在先吧？”
蘇十二眯著眼，目光逐漸變冷。
萬劍一此刻立場分明，他也收斂了心思，放棄暴露真實身份與對方攀談敘舊的念頭。
“雲歌宗地盤？”
“這蒼山之中，還有云歌宗一席之地麼？”
“況且，這修仙世界，本就實力至上，強者為尊。以你如今狀況，你認為……你有跟我對話的資格？還是說，你認為靠這南明離火，能為你增添幾分勝算？”
萬劍一身形凌空，漠然開口。
隨著聲音響起，身後鬼霧如同烏雲翻湧，懾人氣息急劇攀升。
南明離火固然有剋制鬼物妖邪的效果，可也並非絕對，在實力差距相當，甚至過於懸殊的狀況下，所能揮出的作用，本就有限。
更何況，萬劍一雖是與怨靈鬼魅同行，卻並非鬼物。
只不過所修功法，吸收的真元，乃是陰屬性靈氣而已，再加上其他手段，並非完全受南明離火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