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想了想，問道：“師祖，您確定是一雙？還是一隻？”
玄天道人白了她一眼，“一隻跟一雙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本尊又怎會不能區分？”
秦姝眨了眨眼睛，再次跟他確認道：“所以真的是一雙？”
玄天道人點了點頭，“那雙眼睛應當現我們了，他跟我對視了一瞬間，就移開了視線。”
秦姝：“？？”
“對方既然現了您，還任由您在那裡吸收金光？”秦姝不解地反問。
如果真的可以當做沒看見的話，那麼當初他們在那邊被攆得跟狗似的又算什麼？
玄天道人聞言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雖然不知為何，但直到我們走，確實沒什麼特殊的變動。”
秦姝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最終看向自家師祖，問道：“師祖，您該不會身上有什麼特殊血脈吧？”
說到這個，秦姝也覺得有些奇怪。
若是師祖有特殊血脈的話，他身上應當也不會被金光照成這樣。
玄天道人聽了秦姝這話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或許……有吧？”
秦姝看向了他，又追問道：“哦？不知師祖您是什麼血脈呢？”
玄天道人兩手一攤，“這我哪兒知道，我這麼多年都覺得自己平平無奇的。”
秦姝：“？”
這說辭怎麼有些耳熟，現在大家都這麼凡爾賽的嗎？
先是出現了個普普通通的魚，現在又多了個平平無奇的師祖。
玄天道人對上秦姝詫異的眼神，開口說道：“我覺得如今的你應當考慮的不是我有什麼血脈，而是那雙眼睛背後到底是誰。”
秦姝連忙收斂神色，衝著玄天道人一抱拳，說道：“不知師祖您有何高見？”
玄天道人眯著眼睛，緩緩開口說道：“算不得高見，但若是依著我們這麼多年對神族的瞭解，他們神族內部應當也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團結。”
秦姝點頭，“這是自然的。”
玄天道人想了想，又接著說道：“若是換個角度來說，這些金光對他們來說會不會是……垃圾？”
玄天道人一句話，秦姝的腦海中頓時有種豁然開朗之感，原本困擾她已久的所有問題此時都有了解釋。
怪不得神族看著他們吸收金光也沒什麼特殊的表示，更甚者還在海底囤積了這麼一片沙子用來吸收金光。
就連師祖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吸收，別人看到了，他們也依舊無動於衷。
如今看來，誰會跟在自家窗子底下撿垃圾的人一般計較呢？
從前神族會有動作，或許不過是因為他們來的人太多了些……
想通了這一問題，秦姝抿著唇很久都沒說話。
她的心情複雜極了，即便是被神族視為垃圾的金光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好的鍛體之物，餘佩更是直接住在“垃圾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