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藥(2 / 2)

兩隻腳的藥都上好後,他將房間的燈關上,然後走回了床邊,輕輕的躺了上去。

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多,外面的冷氣結在窗子外成了一小層冰渣,可是屋內的溫度卻很高,旁邊人的身體也很滾燙。

她睡的並不安穩,眉頭緊皺著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有什麼化不開的心事。

本應該很困的他此時竟然毫無睡意,昨天他看到了她讓他回家吃飯的資訊,當時他沒有回覆,當時處理手頭工作的速度卻明顯的快了些。

誰知臨結束時東啟那邊突然組局約他,剛簽了合作關係的公司總是不能推辭的,他便去了。只不過趁著平安夜,那幫人玩的晚了,他也沒在回去,就在酒店上面開了間房睡了。

想起剛剛她進門看到他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他不回家還能去哪呢,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從來沒有解釋過。

就這樣讓她誤會吧,反正他們早已習慣了彼此的相互折磨。

身邊的人開始喃喃囈語,帶著哭腔和不安的,讓人聽著會忍不住的心疼。

聲音太小了,他更湊近了她一點,聽到她委屈的無助的呢喃著:“爸爸……爸爸,我好冷。”

以前她生病難受時,總會叫他的名字,大概是因為知道他不會再管她的死活,所以現在便學乖了不叫了。

那次是因為媽媽的忌日,她竟然拿著花去看媽媽。當時他在墓地遇到了她便大發雷霆,甚至難得的歇斯底里的質問她:誰允許你來的,你怎麼還有臉過來看她。

她當時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後改為愧疚和歉意,甚至還有哀求。

那時他們彼此知道真相後的,她媽媽的第一個忌日。

其實她出現在這裡也不完全怪她,當時他們還不知道她就是始作俑者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起過來祭拜的。

程楚瀟被他罵走沒多久之後就下起了大雨,幾個小時他回到家裡後發現她已經燒的迷糊了。

她迷迷糊糊的,還是叫著他的名字,一會兒說著——阿璡,我難受,一會又說著——阿璡,對不起。

可是他沒有理她,就任她自己在床上燒了一天一夜,最後還是她稍微緩過來點自己去的醫院。

從那以後她的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可是生病也不會再任性不吃藥了,每次剛剛有個苗頭就把所有藥備好,生怕病倒在家裡沒人管。

他的胸口突然有點悶,吐出口濁氣後把那個睡的不安穩的女人一下子撈進了懷裡。

她下意識的手臂纏住他的脖子,腿環上了他的腰。江璡琛有一瞬間的怔愣,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過了。

確切的說是,她清醒的時候不敢再這樣的纏著他。

也不知道為什麼,胸口似乎沒那麼悶了。

程楚瀟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用臉頰蹭了下他的胸口,小聲說道:“阿璡,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他看著說完這句話就沉沉睡去的人,目光沉沉,過了好久嘴邊才勾起了個弧度,現在誰還能欺負得了他啊。

窗外寒夜漆黑冰冷,而屋內緊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沉沉的安睡著,像是任何事都不能將他們分開一樣。

饒是生物鐘一項準時的江璡琛今天也沒能正點起床,昨天將近天亮才睡,早上一睜眼就已經九點多鐘。

好在他也沒有準點打卡的硬性要求,看著上班時間過了倒是不著急,又閉上了眼睛。

他靜靜的躺了兩秒,隨後抬手摸了摸程楚瀟的額頭。還有點熱,但是已經好了很多。

他把仍是纏在他腰上的腿拿了下來,將被角掖了掖,隨後起身走了出去。

程楚瀟是被電話聲給吵醒的,她聽著那段熟悉又陌生的專屬鈴聲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在她醒的時候鈴聲就已經要響完了第一段,但是她仍是那樣靜靜的躺著,沒有動作。

一是因為現在自己全身肌肉痠痛懶的動,二是……她想看看這通鈴聲到底能想多久。

在第二段音樂響到一半的時候,她終於接起了電話。

“阿璡。”她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手指還是忍不住抖了下,同時被自己的聲音嚇到。

江璡琛聽著那啞的快出不來聲的嗓子,無意識的皺了下眉,只不過說出來的話仍是冷硬,“起床吃藥,別到時候病到醫院去你爸又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很甜了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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