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千攸起針,並給祁洛白的手指止血。
“今日先到這裡,血一下子流太多,你的身體會受不了,分三次,能夠清理乾淨。”
“謝謝!”
他遲疑著,覺得還是要主動說一聲謝謝。
許久未聲,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還以為你要繼續裝啞巴呢。”
女子輕笑出聲,額前一縷絲,垂落在鬢邊,貼著臉頰沁出的汗水,有些俏皮。
女子的笑臉,映入眼簾,他的心忽的柔軟一下。
他的面色有些泛紅,身上微微泛起潮熱。
“你願意和我們說說你的事就說,不願意說,等痊癒了想走就走,沒有能力付診費,就先欠著,留著這條命,有機會再報答。”
女子把他這幾日擔心的問題全部回答出來,讓他啞然。
他微高的眉骨下,是深邃的眸子,此刻閃著琥珀色的光,隨著心念流轉。
他真的可以信任她嗎?
或許,她真的有能力,可以幫助自己呢?
三人未做停留,看似很忙的樣子,又匆匆離去。
三日後。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
“你現在除了有些血虧,基本沒有什麼大毛病了。這段時間,我會吩咐廚房做些補血的藥膳,可能有些味道,儘量喝下去,會有助於你的復原。”
女子收拾著金針,準備離去。
“謝謝!”
祁洛白遲疑著開口,此時的話語已不再語塞。
“你說過了,不必再謝。”
“為什麼救我?”
祁洛白還是問了出來。
人地兩生,雖然他恢復了內力,但要獨自返回南祁,也是不現實的。
這是他這幾日的思考和權衡。
他要弄清楚現狀。
這裡是哪裡?
她是誰?
“你是想問我,救你有什麼企圖嗎?”
千攸語氣淡然,淡笑的看著他。
祁洛白有些尷尬。
即便她真的有企圖,但在沒有得到自己任何承諾的前提下,已經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