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直氣壯的話一時間將席沉想要說的話都全部堵回去了,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了。
“我們的狀態不一樣,如果是我自己的本體,解決他還是很容易的,但是我現在也還是附身的狀態,所以打不過,再說了,我也不是走武力值這一塊的,你不要總是這麼暴力好不好。”
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吧。
“對了,最後提醒你一句,這個身體中的魂魄已經在消散了,所以再之後的話,你最好還是適當保留一點對她的懷疑。”
席沉頷首,將糕點又遞了過去。
“不用了,這身體雖然看上去與正常人沒有區別,但是內部其實是腐朽的,看似在做運動,但實際上並不能夠對食物產生消化,所以吃還是不吃,都是無所謂的。”
“可以嚐嚐味道。”席沉說道。
“也是。”
席沉是看著那雙眼睛從原本的溫柔變成現在的深淵的。
他知道,那位又沉睡下去了,這次醒過來,應該只是單純想要給席沉提醒。
一邊說著不會提供任何的幫助,另外一邊還試圖薅席沉的羊毛。
“這事情,做的有點不道德啊。”
奶奶是沒有聽懂席沉在說些什麼的,只是摸到了嘴裡面的食物,明明對食物沒有任何的慾望,但最後還是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
雖然席沉身上沒有任何的血跡,看上去幹乾淨淨的,但奶奶似乎就是在席沉的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但就算如此,奶奶也沒有想過傷害席沉,或者說小放。
畢竟說出弱點的是奶奶本身,還真的不是那位。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之後,此時已經到了黑夜。
這次奶奶沒有強制讓席沉去休息,似乎是知道他們要做的事情一般。
能夠感受到身後的視線,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單純地注視著席沉。
所以,奶奶究竟有沒有認出來,面前的人早就不是自己的孫子了呢。
此刻剛剛步入黑暗,所有人都在觀望的時候,誰都沒有第一時間走出來,是想要看看其他人的情況,再來決定自己這邊吧。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終究還是有人坐不住的,想要活下去的慾望支撐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村民走了出來。
他們預設著時間,手中提著燈籠,那火光照亮周圍些許的黑暗,也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心靈上的安慰。
但是這好像沒有多少的效果。
當第一盞燈熄滅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退縮了,他們回到了自己的舒適圈。
此時的打更的他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身上的血衣已經穿上,那些血肉被他們用一塊布包裹著就放在自己的身側,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是緊貼著門站著,一旦有危險的話,就會立刻跌入到門內。
那些東西應該是不會進入到門內的吧,可能是有什麼限制吧。
他們緊張等待的時候,席沉也已經換好了衣裳。
那血衣讓身後奶奶的視線似乎有了些許的變化。
這還是這兩天來,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奶奶身上的惡意,但是這惡意轉瞬即逝,可能是回憶起與小放的相依為命,所以再次變得平平淡淡。
但此時的席沉已經離開了院子,甚至沒有像別人一樣貼著門。
在隨身空間中放著蠟燭,火柴也有之前阿菜給的,準備還是有的,比如此時的骨訛就在席沉的手中。
人皮也纏繞其上。
如果真的有那東西靠近的話,至少這兩個會提前提醒到席沉的,說起對這些東西的感知,還是這兩樣的話最管用。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樣。
雖然席沉此時還是小放的模樣,但實際上,在他的臉上還帶著美人面呢。
這東西席沉用的比較少,很多時候都是用來做偽裝,偽裝成別人的模樣的,但現在席沉模仿的卻並不是外貌,而是那種氣息上的模仿,這自然也是美人面能夠做到的。
所以從一開始,席沉其實就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謂的血肉。
只是順著他們,去調查一下。
一是防止他們從一開始就死絕了,二是防止自己手中的東西暴露而已。
美人面的用處可不止則一處呢。
不知道是骨訛與人皮有了作用,還是這美人面有作用,總之席沉在黑暗中已經走了有一回兒了,但是依舊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前面終於是看到了一點微弱的光亮,從方向上來看的話,是阿菜的家。
看來那光亮就是屬於阿菜的。
席沉沒有選擇靠近阿菜,而是換了一個方向離開。
其實有一點,席沉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去想,如果黑夜中的東西其實就是類似於奶奶他們這一類的“死而復生”的東西的話,那就是有實體的話,如果是有實體的,其實就是能夠攻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