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用你們管!小姐還活著……她就是農場的新主人!”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那老頭連忙改了口,表忠心地喊道。
“沒錯!把……小姐還給我們!”
喊聲在門口此起彼伏。
農場主的私兵站在遠處默不作聲地看著,既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也沒有過來幫聯盟的人。
這是他們上級的要求。
不管昨晚的那場噩夢到底是不是火炬教會的手筆,體驗過一次的人都不想再體驗那種被牽著脖子走的感覺了。
那種力量強的根本不講道理。
當沉入那難以形容的夢境,腦袋裡就好像飄起了某種旋律,再接著自己的身體便不再屬於自己。
別說吃人。
恐怕就算聯盟讓他們去吃屎,他們也只能趴在地上一臉幸福地大口嚥下去,直到醒來之後才會噁心地乾嘔。
畢竟那臺心靈干涉裝置此刻不就在那些傢伙們手上嗎?
陰謀論的想,或許自己其實已經被洗腦了,只是因為洗腦還沒結束,所以自己不知道罷了。
一些軍官確實是這麼想的。
也正是因此,他們壓根兒不敢站出來爭這個農場主的位置,更不敢去問莊園裡的那位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聯盟讓他們做什麼,他們便做什麼,無論是搬屍體出去,還是維持秩序,但絕對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看著群情激奮的人潮,戒菸人都傻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是想幫幫他們的。
沒有特別的理由。
他不會站在管理者的角度看待問題,他只是他們確實看著可憐,而他自己剛好又吃穿不愁,一件裝備比他們身上的破爛加起來都貴。
換一種說法吧,三十級大佬去新手村裝逼需要理由嗎?自我價值的實現本身也是一種需求。
然而他實在不知道這該怎麼幫了。
那個趙天干已經死了。
這兒的倖存者們明明可以一起商量下接下來的路怎麼走,而不管最終走上哪一條路,像個成年人一樣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便可。
然而他們卻偏不,寧可把一切責任推給一個八歲大點兒、甚至還在和好朋友賭氣鬧彆扭的孩子。
若是在現實裡,她這年齡連小學都沒上完。
難道只要有人負責一切就會自動好起來嗎?
難道只要把責任與權力獻給想象中無所不能的神,餡餅就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嗎?
這是什麼唯心論……
“不是,這是你們的聚居地啊……”
戒菸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們就從來沒想過……自己管管嗎?”
那聲吐槽被淹沒在了山呼海嘯的嘈雜聲中。
站在門前的他並沒有注意到,一雙混在人群中的眼睛,正冷冷地旁觀著這一切。
那人就像早有預料似的,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就好像在看一個教山羊學唱歌的小丑,那笑容中寫滿了嘲笑……
……
松果木農莊的別館。
找了個空房間坐著的玩家們正開著作戰會議,七嘴八舌地交流著剛從官網上搬運來的情報。
管理者給他們的提示只有一條——
松果木農莊存在的大量“病原體”對火炬教會的計劃來說是個隱患。
尤其是他們很可能已經透過農莊內的眼線得知,聯盟正在研發解藥和疫苗的事情。
為了阻撓聯盟的計劃,同時回收昨晚未帶走的實驗資料,火炬教會極有可能正在策劃對這座聚居地的下一輪攻勢!
至於關於聖域、先行者、使徒、行刑者等等一系列設定的情報,眾人都是在官網更新的設定集中瞭解的。
根據方長的推測應該是昨晚他們抓到的行刑者和使徒送到鋼鐵之心號上審訊有了結果。
不過方長也沒想到,竟然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那個聖域還真就是執行在虛擬空間的一段程式。
而且不止如此。
這玩意兒比一般的虛擬空間更牛逼,是透過無數個植入仿生學晶片的大腦互相連線形成的分散式運算網路!
夜十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猛然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