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萬人隊確實不是個小數目了,拉到東部諸省去甚至能算一座規模不小的聚居地。
不過阿賴揚依舊很謹慎。
即便情報中顯示敵軍不滿千人,而且剛被城防軍消耗了一波,但他依舊沒有讓手下計程車兵冒進,而是吩咐副官帶人去附近抓了些苦力過來,在城區郊外挖起了防炮洞、戰壕和散兵坑。
與此同時,金加侖港的郊區,一座三層樓民房的屋頂,四名穿著外骨骼的玩家正舉著望遠鏡眺望著一公里外的陣地。
“可以啊,這些人還挺懂。”看著那挖的有模有樣的防炮洞,陰差陽錯的臉上不禁浮起了一抹驚訝。
不只是防禦工事,他們甚至還弄了些遮擋無人機視野的偽裝網,看那樣子像是從軍團進口的。
半歲蹉跎神色略微凝重,而站在旁邊的沒有家人則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嘴裡興奮地念叨著。
“總算能有場硬仗了!”
之前總督府的那幫私兵太不禁打,看著人模狗樣的一群傢伙,卻連他外骨骼胸甲上的漆都沒刮掉一片。
據當地人說,這支灰狼軍乃是帝國陸軍精銳,而且是直屬於西嵐帝國皇帝的陸戰王牌!
對於他這種樂子人而言,自然是敵人越強越興奮。
畢竟碰上那種一觸即潰的菜雞,就算贏了也沒啥成就感,跑去論壇上裝逼都沒人捧場。
就目前來看,這支部隊的表現還算中規中矩,無論是展開的速度還是穩紮穩打的架勢都很難挑出明顯的破綻。
那些被抓去陣地上的倖存者們面朝黃土背朝天揮著鐵鍬,從上午一直刨坑刨到了天黑。
似乎是嫌這幫沒吃飽飯的傢伙挖的太慢,陣地上很快出現了幾十個拎著鞭子的監工,幾條鞭子抽下去,那些倖存者們幹活兒的速度果然快多了,有幾個骨瘦如柴的小夥子甚至脫力地累到在地上。
領著監工的那名軍官對眼前的狀況很是滿意。
這些倖存者的體力就像牙膏一樣,只要用力擠一擠的話,還是能榨出來些東西的。
藏在遠處的玩家們啃著揹包裡的乾糧,看著那群倖存者們幹活兒,一直在樓頂上待到了天黑。
眼看著太陽下山了,那群士兵也沒有留那些倖存者們吃飯,收回了發給他們的工具,便將他們趕出了陣地外面。
一群衣衫襤褸的倖存者們一瘸一拐地朝著聚居地的方向走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憋著一股怨氣,卻又敢怒不敢言。
瞧見其中一夥倖存者正好走向自己附近的這片城區,四個玩家一番琢磨,立刻扔下一張百元鈔票撤出了民宅,找了個機會堵住了其中一撥人。
“嘿,嘿!前面的老鄉別走!我們有點事兒找你們!”陰差陽錯解開了頭盔的目鏡,一臉笑意地揮手上前。
看到這四個穿著外骨骼的鐵人,那十來個衣衫襤褸的倖存者們臉上明顯浮起驚恐的表情。
他們剛捱了帝國的鞭子,可不想再挨這群鐵人的鞭子了。
不過沒有人逃跑。
看著那掛在胸前的步槍,他們的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即便那把槍既沒有開啟保險也沒上膛。
就在眾人惶恐不安的時候,一名穿著外骨骼的男人走到了他們面前,卻是忽然摸出了一隻煙盒。
“來根菸冷靜一下,不用我教你們抽吧。”用不標準的人聯語說著,沒有家人嬉皮笑臉地給每個人都發了一支菸。
香菸這玩意兒在廢土上也算是硬通貨了,僅次於子彈和酒精,地位甚至比麵包還高那麼一點兒,最關鍵是便於攜帶。
雖然他自己不怎麼抽,但是每次出任務都會帶上幾包,用來消除當地人的戒心比錢還好使。
這些當地人雖然窮的隔三差五就得吃土,但菸葉和胡椒在這兒卻不算稀罕。一些人自己也會弄些菸葉搗碎了來抽,或者拿去賣,賺錢補貼家用。
幾人將菸捲夾在鼻子下面吸了一口,立刻明白了這玩意兒是什麼,接著臉上紛紛露出驚詫的表情。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精貴的捲菸,以至於拿在手上舍不得抽。
沒有家人很貼心地掏出打火機給他們都點上了,這樣他們就不用猶豫到底抽不抽了。
帶著十幾個人走進小巷中吞雲吐霧了一陣,沒有家人笑著問道。
“瞧你們乾的那麼賣力,那些狼滅們給你們多少錢啊?”
聽到這句話,十來個倖存者都是一臉的晦氣,其中一人性子比較直,直接罵了起來。
“錢?那幫吝嗇鬼才不給錢!”
很快又是幾人附和道。
“就是!”
“別說給錢了,他們不搶我們的東西就不錯咧!”
“媽的,把我撿土的筐子都拿走了……”
說話的時候,好幾個人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那個鐵人手中的打火機,眼中滿是羨慕和眼饞。
沒有家人做出詫異的表情。
“不給錢?那你們還幫他們挖?”
那性子直的男人憤懣說道。
“何止是不給錢!我們還得自己帶乾糧!”
沒有家人繼續拱火道。
“你們不去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