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聽起來就像童話一樣嗎?”
哪有那麼順利的計劃。
薩默微微一愣。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動,隱約中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他皺了下眉頭,示意妹妹不要擔心,伸手推開門,走下了車。
看著與遠處人群發生衝突護衛隊長,他大聲喊道。
“塔裡特,你在幹什麼?”
“是特蕾莎!獵鷹王國的王妃!那些鬣狗們已經到了這裡!”
抬著手中的槍口,纏著頭巾的男人目光死死瞪著馬班身後的那個女人,忽然驚覺王子從車上下來,立刻回頭喊道。
“殿下,快回到車上——”
那個溫文爾雅的王子忽然發出了一聲怒喝,打斷了那位護衛隊長的話。
“夠了,把槍放下!”
塔裡特吃驚地看著他,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殿下?!”
薩默一步步向前走去,盯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正在與雄獅王國交戰的獵鷹王國怎麼可能打到這裡!”
那不容質疑的目光,簡直和先王一模一樣,雖然那張臉根本沒有繼承一丁點兒那位大人的威武。
塔裡特遲疑的片刻,最終咬了咬牙,將槍丟在了地上。
瞟了一眼地上的槍,馬班的臉色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變化,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警衛將槍收起。
當初他帶著族人穿越嚼骨部落的包圍逃到清泉市,又跟著燃燒兵團空降到敵陣後方組織當地游擊隊抵抗。
那些掠奪者就差沒把刺刀塞他嘴裡了,他都沒有過半點懼怕,更別說區區一把步槍了。
在他眼中,這玩意兒和燒火棍沒什麼區別。
不過——
雖然他沒把那點兒威脅放在眼裡,卻不意味著聯盟的人能隨意被人拿槍指著。
“我需要一個解釋。”
視線越過了那個放下武器的男人,馬班看向了不遠處那個容貌俊秀的少年,用不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如果你們給不出來合理的說明,我只能請你們去警衛室坐會兒了。”
“我為我部下的無禮深表歉意,憤怒矇蔽了他的心智,但我知道這不足以彌補您的損失。”
那個容貌俊俏的少年微微躬身,接著看看向了自己的護衛隊長。
“按照蜜獾王國的法律,謀殺未遂者將被剃去頭髮和鬍子貶為奴隸,由受害者處置……他現在是您的奴隸了。”
塔裡特屈辱的低下頭,但並未說什麼,單膝跪在了地上。
馬班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個少年一樣,又看了一眼單膝跪地的塔裡特,在眾人的注視下說道。
“起來,這片土地上不跪活著的人,聯盟只有兄弟姐妹沒有奴隸。”
塔裡特沒有動作,直到那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起來吧,忠誠的侍衛,你現在自由了……感謝你的主人寬恕了你的愚蠢。”
撣了撣膝蓋上的泥土,塔裡特低著頭,嘟囔了一聲“謝謝”,不過看向特雷莎的一抹余光中,仍然閃爍著仇恨。
外交的糾紛得以化解,現場的氣氛不再是劍拔弩張。
馬班沒有看那個裹著頭巾的護衛隊長,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那個向自己走來的少年。
他承認這小子挺勇。
雖然和自己比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你們是?”
“薩默·蜜獾,蜜獾王國的代理國王,”少年微微躬身行禮,“我代表蜜獾王國的王室,懇請你們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那你得和我們的管理者說去,我只是流民營地的長官而已。”
馬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那隊人馬,眉頭不禁輕輕一皺。
“那就是你們的王國?”
言下之意——
就剩這點人了?
聽出了那聲音中的深意,薩摩卻並沒有在意。
弱國無外交,更別說亡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