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和爆炸聲持續了好一陣子。
當落羽帶著小羽從寫字樓的廢墟中逃出來,已經是兩小時後。
用一枚手雷解決掉了追出來的啃食者,落羽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路旁廢車的引擎蓋上,抬起髒兮兮的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真特麼險!
差一點兒就交代了!
想他一名王牌飛行員,交代在這種地方,多少還是有些丟人。
時間總是悄無聲息的溜走,不知不覺已經是黃昏。
西斜的夕陽將一人一母體的影子拉長,融入了鋼筋水泥殘骸的影子中。
小羽靠近了過來。
一根纖細的觸鬚飄到了他的額頭旁,輕輕蹭了一下額角的黑色黏液,發出輕聲呢喃。
“咿唔。”
聽到那安慰的聲音,落羽笑著回了一句。
“謝謝。”
“咿唔!”小羽發出了愉快的聲音作為回應,高興的像一隻小海豚。
落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得意的笑容中帶著一絲靦腆。
他忽然感覺,這拖油瓶也挺可愛的,抽象的五官也沒那麼醜。
畢竟是以自己為藍本……
就在他剛這麼想的時候,那根剛剛擦去他額前黑色黏液的觸鬚,收回之後伸進了它的嘴裡。
鼓動的腮幫子似乎在吮吸。
冷汗和熱汗同時從落羽的腦門上冒了出來。
總感覺……
畫風變得奇怪了起來。
……
另一邊,前哨基地的南門口。
在老白的幫助下,蚊子算從自己造的鐵疙瘩裡面爬了出來。
由於之前燃燒兵團在外面做任務,他在這兒撅著屁股趴了一個下午,差點兒沒給憋死。
瞅著一臉狼狽的蚊子,夜十用戲謔的語氣調侃了句。
“好傢伙,你這又是發明了什麼刑具?自動裝罐機?”
戒菸發出沒心沒肺的笑聲。
“哈哈哈哈,感覺要配合魚竿使用!”
蚊子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幫不懂藝術和欣賞的傢伙計較。
“滾蛋!這是老子的毀滅者1號!嘖……看來傳動部件還是得改良下,或者至少得安裝個輔助電機。”
站在一旁的狂風摸了摸鼻樑。
“講道理……摔倒是重心的問題吧,重心不在中軸線上,甭管你怎麼設計都會向前倒。”
蚊子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一笑。
“……好像是哦,我給整忘了。”
狂風:“……”
為了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開,蚊子咳嗽了聲問道。
“話說你們咋沒去前線?”
夜十笑著說。
“咱是快反部隊,又不是填線師,都去前線了誰來搞本土防衛?”
狂風點了點頭。
“嗯,說起來最近我們還抓了兩個奸細……是從布格拉自由邦那邊混過來的,有人收買他們假扮流民混進黎明城的的工業區,想炸掉我們的坦克生產線,”
蚊子驚訝道。
“我靠,那些人還不老實?”
老白笑著說。
“可能是急眼了吧,畢竟邊緣老兄整黃了他們幾個億的買賣。企業駐紮在天水南岸,明的他們來不了,只能來暗的咯……說起來你呢?咋在後面待了這麼久。”
“就是,一個星期了,都夠你送兩回人頭了都……你就整了個這玩意兒出來?”夜十笑著調侃了句,將話題又給扯回到了那個中看不中用的鐵疙瘩上。
知道今天是邁不過這個坎了,蚊子嘆了口氣。
“哎……說多了都是淚,我本以為可以幫落羽兄弟的戰寵弄套神裝,結果沒想到那母體是個智障,完全理解不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