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髮行額度分別是十億和二十億……
正常人都會被這數字嚇跑的吧?
尊敬的管理者大人還真給他出了個難題。
然而就在這時,李斯特的視線忽然落在了桌上的那張黑卡上,心中瞬間湧起一絲明悟。
重新將那張黑卡拿在手上把玩了起來,李斯特的眼神越來越興奮,嘴裡輕聲唸叨了兩句。
“搞不好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兒……”
……
就在李斯特吩咐手下收拾東西準備回一趟巨石城的時候,此刻巨石城中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前些日子火便整個巨石城,甚至差點兒讓豪斯先生失業的《倖存者日報》,終究還是出事兒了。
此刻,報社的門口被貼上了封條,站在門前的幾名衛兵,推搡著趕開了圍著看熱鬧的閒人。
“滾遠點!”
“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別特麼湊熱鬧!”
聽到那嚴厲的語氣,不想惹事兒的人紛紛散開。
只有一個男人沒走,還忍不住喊了一聲。
“我們是等新刊的客戶……不是來湊熱鬧的!”
他是胡桃木酒館的老闆,就是開在工業區旁邊的那家,他的名字叫唐。
往常下班的工人們都會來他那兒撿菸屁股抽,順便找識字的人讀那免費的報紙。
雖然他不太喜歡那些愁眉苦臉的窮鬼,但那幾乎是他唯一的客人,而往常他們看到高興的時候,也還是會忍不住買上一杯啤酒,甚至買一份報紙帶回家去留著紀念。
哪怕看在那杯啤酒的份上,他覺得自己也該為他們說些什麼。
然而兩個衛兵聞言之後卻相視一眼,哈哈笑著一腳踢開了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鄉巴佬,看著他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的樣子嘲笑道。
“滾吧!”
“沒有那東西了!”
與此同時,樓上的辦公室。
當聽聞市政廳頒佈的法令,哈爾只感覺兩眼一黑,差點兒背過氣去。他死死盯著向自己宣讀命令的衛兵,恨不得用眼神把那人殺了。
然而王室的權威在這裡屁用都沒有,巨石城計程車兵可不在乎沙漠裡的王子,這玩意兒最多能讓他免一頓拳頭。
“停刊?!為什麼?”哈爾唾沫星子橫飛地咆哮道。
那衛兵譏諷地看著他。
“市政廳覺得你在傳播虛假的訊息,誰要你們整天不幹正事兒。”
哈爾氣的漲紅了臉,拎著手中那份《花花公子》子刊,手指不斷地抖,最終只憋出來一句話。
“可這只是一句玩笑話!甚至都不是你口中的訊息!”
笑話的內容大概是,一個從頭到腳都穿著死亡之爪皮的傢伙,試圖向他的狐朋狗友們證明自己很勇,於是吹牛說自己這身行頭都是他親手從死亡之爪身上剝下來的。
然而他的朋友們顯然不信,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武,不敢邁出巨壁一步的他只能撲到一旁風塵女子身上,結果卻被扯不壞的魔鬼絲暴露了自己其實是個弱智……
這本來是個植入了兩條軟廣的笑話,甚至還帶上了品牌名稱,然而也許是他的措辭過於寫實,以至於不小心把某個真幹過這兒的貴族姥爺給冒犯了。
那衛兵的回答,果然佐證了他心中的猜測。
“是的,然而某個內城的居民覺得不好笑,而且從中感到了冒犯。當然,你我都知道,他絕對不是笑話裡的那個人,只是善意地認為這不好。”
“那《工人報》呢??我們已經很久不在上面刊登有錢人的訊息了,它還曾經幫一位貴族小姐找到了她丟失的貓!”
衛兵反問道。
“所以你為什麼不繼續刊登那些東西呢?你們之前還挺好的,能幫老爺們做點事情。倒是那些連載故事都太誇張了,徒手的覺醒者怎麼可能打過動力裝甲,傭兵買下內城的黑卡更是扯淡,你把那城主大人賜予的身份當成什麼了?我從沒聽說過哪個傭兵有這能耐,你這不是害人是什麼?”
哈爾試圖爭辯。
“我們可以把這部分內容去掉!”
“杜隆先生的意見是不行。”
“那豪斯呢?他不比我更能胡扯!你但凡聽過他的廣播,就知道我寫的東西連個冷笑話都算不上!”
哈爾漲紅了臉,他最不願提的就是那個滿口胡話的蠢貨,但現在不得不把他搬出來當例子。
論吹牛,他不及那傢伙萬分之一,至少他沒法把黑的吹成白的。
然而那衛兵對他的解釋卻漠不關心,不耐煩地說道。
“他有許可證,對了,以後都得要這麼一個證件才行,具體我不太清楚,你自己去了解一下。”
哈爾哀求地看著他。
“那我現在申請!請你不要把我趕走。”
那衛兵無動於衷地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