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你特麼的是誰!”
被那雙兇狠的眼神瞪著,安沃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老子叫安沃。”
“安沃?哪來的無名小卒——”
亞努什的話音還未落,便被“啪”的一聲槍響給打斷了。
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的血洞,癱坐在了王座上。
他的大腦一時間忘記了思考,許許多多的東西像走馬燈似的閃過。
猛然間他想到了什麼,似乎瞥見了那一閃而逝的真相,卻也來不及開口了。
已經晚了!
“啪——!”
握著手槍的安沃對準他的胸口,狠下心地第二次扣動了扳機,接著第三次,第四次……一直打空了整個彈夾。
那啪啪的槍聲在皇宮內迴盪,就像教堂敲響的鐘聲一樣。
周圍的警衛和司儀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英明神武的天王,像一隻觸電的袋鼠似的,在王座上一陣抽搐,最終癱軟在了一片血泊中。
就像張破布一樣。
現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死了……
天王就這麼死了?!
距離他坐上皇位甚至連一個星期都不到……
包括遠見的鷹和攪屎的棍等等聯盟的使者在內,所有人都被這猝不及防的劇變給整懵了。
尤其是前者。
他倒是清楚阿布賽克的密謀,畢竟他和穿山甲對過情報,卻沒想到這所謂的密謀竟然就是一把手槍。
這特麼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當然。
這幫人能一路暢通無阻的闖到這裡,背後顯然也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弄著。
老鷹的大腦轉得飛快,迅速整理著所有已知的線索。
那安沃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死死地瞪著那具屍體,接著狠狠地將槍摔到了地上。
就像一位真正的猛士。
他硬著頭皮,朝著那具已經不會說話的屍體和血染的王座吼道。
“老子起義是為了給帝國換個天!而不是為了換個你這樣的孬東西!”
“罪在我一人,要殺要剮隨你們!”
他很清楚自己是死不了的。
阿布賽克不會讓他死,至少不會讓他死在這出戏裡。
這是他的“幕僚兼教友”伊舍爾告訴他的。
也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大殿外傳來了凌亂的腳步。
約莫百來個人跑了進來,殺氣騰騰地舉著步槍,將站在門口的二十多人團團圍住。
“你特麼的幹了什麼!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帶隊的那個百夫長瞪大著眼睛,眼白中爬滿了血絲,槍口死死對著安沃。
安沃無動於衷地伸出了雙手。
“我無比清楚自己幹了什麼,我會認罪,但我不會後悔。”
“一切都是為了婆羅行省的千族。”
那百夫長咬牙切齒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動粗,只是取出了鏈子將眼前這人銬上。
剩下的二十餘士兵也都沒有抵抗,很乾脆地將槍丟在了地上,跟著他們的千夫長安沃一起束手就擒,接著被按倒在了地上。
片刻後,凌亂的腳步聲再次從大殿外傳來,一道身影撲通一聲跪在了王座前。
“陛下!陛下!!!”
那人哭的撕心裂肺,額頭緊緊貼在地上,用拳頭錘著地面。
旁邊的警衛和司儀看見都為之露出了不忍的眼神。
導管的狗看了旁邊的棍兄一眼,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
“我猜這位就是阿布賽克了。”
棍兄呵呵一笑。
“那你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