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為啥就你有單獨的牢房,我們都在走廊上?”
戰地佬抬起了眼皮,看著圍在柵欄前的幾個小年輕,呵呵笑著說道。
“我?我犯的事可比你們大多了。”
幾個小年輕面面相覷,都惋惜地看著他。
“真可惜了。”
見他們又關心起自己,戰地佬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想辦法挺過明天吧。”
說完他便合上了眼,不再聽柵欄門外的絮絮叨叨,靠在牆角“睡”過去了。
一夜無話。
戰地佬下線打了會兒聯盟,享受了一會兒極致的嘴臭,上線的時候發現走廊上的那批人已經被拉走了,只留下了一地屎尿的薑黃。
威蘭特人沒給他們準備牢房,也沒準備桶,他們就直接就地解決了。
那股沖天的惡臭燻的他直皺眉頭,也瞬間明白了這幫大鼻子們的險惡用心。
好傢伙!
明的幹不過他,就用這種下三路的招數來噁心他是吧?
戰地佬愁眉苦臉地捏著鼻子,心中對威蘭特人的刻板印象又加重了。
也就在這時候,監獄的門外面傳來鎖鏈的嘩啦和腳步聲。
隨著鐵門開啟,拎著飯盒的潘妮從門縫裡擠了進來。
看到潘妮的時候,戰地佬明顯愣了下來,沒想到這小妞居然會來探望自己。
而愣住的不止是他,在看到了監牢裡的一片狼藉之後,潘妮的臉色瞬間一片蒼白,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燻的。
“他們……竟然把你關在這種地方!”
威蘭特人的榮耀呢!
這群不知羞恥的傢伙!
戰地佬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倒也想得開。
“一開始其實不是這樣,但昨晚他們忽然拉了一批人進來。我當時就琢磨著準沒好事兒,果然不出我所料……幸虧他們脫褲子的時候我睡著了,否則那畫面一定夠辣眼睛的。”
以那些窮人們的伙食,想拉的這麼酣暢淋漓還是有些難度的。
威蘭特人大概是給他們送了飯,搞不好還在飯裡拌了些東西。
不過他也沒有證據,只能姑且忍一手了。
看著越過那灘汙穢悄悄走來的潘妮,戰地佬頓了頓繼續說道。
“……話說你怎麼來了?”
潘妮小聲地說道。
“我是來給你送飯的……怕你餓著了。”
送飯還行……
現在外面應該是中午了,戰地佬確實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不過聞著這沖天的氣味兒,他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想來是看出了他臉上的難色,潘妮沉默了一會兒,咬了咬嘴唇說道。
“……我去找我的舅舅,讓他給你換個牢房!”
戰地佬嘆了口氣說道。
“你就別為難你舅舅了,這不是他的職權能管著的事兒,抓我的是那個古里昂。”
“那我就去找那個古里昂!”潘妮咬著牙說道。
“瘋了吧你?”瞥了一眼這個一根筋的小妞,戰地佬忍不住吐槽道,“那傢伙軍銜比你父親還高,你找他有什麼用。要我說你也別在這港口待著了,聽我一句勸,趕緊找艘船回家,回了凱旋城以後說不定還有辦法。”
“在確保你已經安全之前,我哪裡也不會去!”潘妮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過了片刻,她的語氣忽然又緩和了下來,柔聲繼續說道。
“別替我擔心,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留下來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任性,也是我父親的意思。”
戰地佬愣了一下。
“你的父親?班諾特先生?”
看著穿山甲詫異的眼神,潘妮認真點了點頭。
“沒錯,文官集團不會放棄你,他在凱旋城的朋友已經開始運作了,他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把你引渡到凱旋城去。”
聽到這句話,戰地佬臉上的表情漸漸從詫異變成了不可思議。
那個班諾特居然會保他?
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