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十沒開玩笑的表情,老白哈哈笑著拍了拍他肩膀。
“確實,一件裝備而已……對了,我的斧子要是掉了,記得幫我撿回來。”
一旁的方長也笑著拍了拍自己手中的機械複合弓,隨意地將它掛在了背後。
“還有我的破曉,這傢伙跟我挺久了,我可不想給整丟了。”
狂風摸了摸鼻樑。
“我的機械手也是……是開拓者號的朋友留給我的。”
夜十無奈地看著這幫損友。
“為啥你們這麼肯定我能活下來。”
方長表情微妙地挪開了視線。
“不知道……可能是直覺?”
夜十還想說什麼旁邊的戒菸忽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們把他腦袋上的flag都插滿了,這傢伙就是能回來,八成也回不來了。”
老白:“哈哈哈,沒關係,我們要是活了,也會把他骨灰帶回去的!”
一聽到這句話,夜十頓時反應了過來,心中驚呼了一聲我焯。
好傢伙。
這幫狗東西是一點見不得自己好啊!
就在這時,天空中劃過了一道弧光,朝著市中心的方向筆直飛去。
那是落羽兄弟駕駛的凌雲戰鬥機,對他們來說同時也是進攻的訊號。
收斂了說笑的表情,老白拎著滑翔機走到了大樓的正南邊,食指在戰術頭盔上輕點,關閉了漆黑色的目鏡。
“我們的王牌飛行員已經出發。”
“我們也該跟著上了!”
第635章 祂!
北二環線邊緣,一臺銀灰色的動力裝甲安靜地佇立在破敗街道的正中間,手中握著一把足有半人高的重步槍,形似一把沒有開刃的大劍。
歲月在那裝甲的表面留下了風霜的痕跡,城市迷彩的塗裝已經被猩紅色的班駁取代。
而它手中的那柄步槍也是一樣,音叉狀的磁軌已經被肉紅色的菌塊填滿。
殘存在細胞中的記憶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在眼前,它依稀記得自己是為戰鬥而生的機器。
只不過它早已經忘記,自己是為什麼而戰鬥,上一場戰鬥又是何時結束的……
就在這時,街的另一頭吹來了一縷輕盈的風,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滾滾的車輪聲從寂靜的街角殺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意,它緩緩將頭抬起,頭盔的縫隙中飄出灰綠色的霧,漆黑的目鏡中更是折射出一抹嗜血的猩紅。
“殺了他們!”那冥冥中飄來的聲音又出現在了耳邊,它感到全身的每一顆細胞都為之沸騰。
那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其實也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它就是為回應那聲呼喚而存在著。
笨重的手臂緩緩的抬起,握在它手中的大劍如同多年沒上油的機器,發出咯吱的摩擦音。
然而當它手臂抬起的那一刻,那笨重的身軀卻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暴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和力量。
它整個人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彈,以雷霆之勢衝向了最前面的那輛卡車,同時揮出了手中那柄鈍重的大劍。
“鐺——!”
幾乎就在鋼鐵與鋼鐵碰撞的一瞬間,那輛焊著鋼板的卡車車頭便如被勺子戳中的雪糕一樣,向內凹陷斷裂成了兩截。
整輛卡車側翻摔在了路邊,司機當場斃命,車廂裡的眾人摔了一地,踉蹌著從地上爬起。
它隱約能聽見他們在叫喚著什麼。
雖然聽不懂。
不過——
獵物的遺言從來不重要,反正他們很快會在它的腳下化作肉泥。
站在卡車殘骸旁邊的它握緊了手中的傢伙,猩紅色的瞳孔迅速鎖定了下一輛——
下一個!
就在那臺被黏菌侵蝕的動力裝甲掄起手中的傢伙,奔向下一輛運輸卡車的時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死亡兵團終於反應了過來。
午夜帶傘不帶刀:“臥槽!老六!”
拉普拉斯:“老六個錘子,是腐朽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