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不捨得破壞,他們為了防止那些新來的玩家胡來,不但會積極的參與立法立規,還會自發的去接“薪火相傳”的師徒任務,給那些新玩家足夠的關懷,幫助他們融入聯盟的社會。
“是吧?”見眼前那個男人露出沉思的表情,黃光偉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最初是打算給他們一點教訓,於是釋出了電力設施檢修的預告,然後關掉了洋流發電機組……”
這時在旁邊的老白忽然開口道。
“我聽說……你們切斷了珊瑚城的供電供氧系統,險些讓那3萬幸存者葬身海底——”
“一派胡言!我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而且珊瑚城不少居民都是我們的學生,同事,甚至是家人!”
黃光偉瞪大了雙眼,就像被戳到了痛處,語氣激烈地反駁說道。
“倒是他們!那個所謂的聯邦當局!他們趁著我們的專家從洋流發電站撤走,野蠻的炸燬了那裡!然後報復性的切斷了珊瑚城的供電系統!我們派出救援潛艇,他們卻向我們投擲水雷,最後我們只救出了幾百人!”
看著握緊拳頭的男人,老白出言安撫了他的情緒。
“別激動,珊瑚城的居民都還好好的,我聽說聯邦當局將他們轉移安置到了各個島嶼上。”
黃光偉錯愕地看著他,隨後緩緩平復了呼吸。
“是嗎?那看來他們還有點人性……你們已經和他們接觸過了?”
老白點了點頭。
“是的,正因為接觸過,我感覺你們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為什麼不坐下來談談呢?”
黃光偉撇了撇嘴。
“沒什麼可談的,聯邦當局希望70號避難所能作為一個服從於聯邦領導的科研機構,我其實沒任何意見,我們本來也不想要什麼特殊的地位,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不可能同意,如果我們一旦鬆口,他們會立刻將我們一個多世紀以來的成果拱手讓給北邊的那群瘋子。”
伏地勞模不理解地看著他問道。
“你從那個避難所裡溜出來,難道不是為了和他們談談嗎?”
黃光偉理所當然地一口否定道。
“當然不是,我本來是打算去大裂谷。”
“大裂谷?”老白愣愣的看著他,“你去那兒幹什麼?”
“當然是去找我們的管理者!那個叫孫嶽池的混球!那傢伙不在,我們甚至沒法發揮出避難所的全部功能,完全是單方面的被聯邦的那群蠢貨們壓著打。如果他在的話,事情還不至於這樣,至少我們能動用安防庫存裡的那批裝備!”
說到這兒的時候,黃光偉恨的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那樣子簡直像是恨不得揍那傢伙一拳……如果那傢伙就在他面前的話。
幾名玩家相視了一眼,對他說的話卻是一臉懵逼。
他們是頭一回聽說孫嶽池這個陌生的名字,不過重點不是這個,而是——
“你們的管理者……為什麼會在大裂谷?”
“我也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黃光偉罵罵咧咧的說道,“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那傢伙還在說著些夢話……說什麼那兒是戰後重建委員會留下的最後一株火苗了,我們本來就應該團結在它的旗幟之下,現在過去應該還不晚……他們會管管。如果那幫傢伙真要是有那麼熱心腸,海涯行省就不該是現在這副鬼樣!”
方長摸著下巴,思忖片刻後問道。
“從這兒到大裂谷得有3000多公里……而且這還是直線距離,你準備怎麼去?”
黃光偉繼續說道。
“我最初是打算在海涯行省的東部上岸,那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應該可以躲過火炬教會的耳目,只要繞到河谷行省東面的躍馬行省,應該是有辦法去那裡的……我敢打賭,那個混球走的應該就是這條路。”
午夜殺雞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那你為什麼跑到了這兒?”
“我也不想啊,”黃光偉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道,“我明明避開了幾條主要航道,準備悄悄的摸到海涯行省的東部沿岸,結果突然就遭到了那群藍面板的傢伙窮追猛趕……我不知道他們在那埋伏著什麼,總之我們撞了個正著,然後我就一路飄到這裡,被你們給撿著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一臉懇切的看著方長和老白還有其他幾個人。
“你們也是避難所的居民吧……能帶我到你們那邊嗎?我好像聽說過你們的事情,你們是在河谷行省的南部?”
說著他看了一眼天上的飛艇,語氣懇切地繼續道。
“拜託了,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老白看向了方長,於心不忍地說道。
“要不你帶他回去吧?”
方長沉思了片刻,用普通話回答道。
“嗯,我在想有沒有可能,牽頭讓他和南群島聯邦當局坐下來談談。”
聽到這句話,老白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且不說我們現在部署在這個地區的力量有沒有促成和談的能力,你如何確定聯邦當局中沒有火炬教會自己人?”
方長嘆了口氣說道。
“這也是我最猶豫的地方。”
目前雙方各執一詞,都認為洋流發電站的爆炸是對方的鍋。
而具體情況是如何,誰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
他當然更傾向於認為這可能是火炬教會從中作梗,然後栽贓給70號避難所,以此挑起南群島聯邦與避難所之間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