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心中會恐懼,會忐忑,畢竟他們殺了那麼多威蘭特人,如果南方軍團不兌現承諾,他們會像個小丑一樣被埋進土裡……而只要這些人恐懼了,他們就會試圖和南方軍團索要更多的承諾以及能夠擔保這些承諾的東西,甚至按捺不住的動手。而這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戰地佬的眼中放出一縷精芒。
“你想讓我找到南方軍團參與其中的證據?”
麥克倫點了下頭。
“沒錯,但光有證據不夠,想抵賴和撇清關係很簡單,死一個‘格里芬’就夠了。你得從外部想辦法,比如把它洩露給聯盟。聯盟有軍艦,還有企業和學院的關係,只有他們插手干涉,才能讓玩火的瘋子保持冷靜……至少掂量一下親自下場的後果。”
戰地佬吃驚地看著麥克倫,沒想到他嘴裡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用聯盟來制衡南方軍團。
這是他的身份該說的話嗎?!
“啊這……”
看著瞪大眼睛的穿山甲,麥克倫將軍以為他是震驚於自己的“背叛”。
不過他並未解釋,只是靠在了椅子上,腿翹在了膝蓋上。
“我不認為這是一種背叛,這是阻止一群野心家將我們拉進看不見底的深淵。”
“雖然我好像沒有說這種話的立場……但如果你相信我,那就照我說的去做。”
……
西帆港的夜色靜悄悄,南方軍團正緊鑼密鼓的為全面入侵婆羅行省做著準備,插在更大的火藥桶上的導火索似乎已經開始燃燒。
翌日清晨。
又是一艘客輪停靠在了西帆港的港口。
港口上的血跡和屍體已經清理掉,不過那炮火耕耘過的痕跡卻依然殘留著。
一些人跪在了甲板上,還有人失聲痛哭。
他們都是遇害者的家屬……
看著那一片狼藉的港口,站在甲板上的潘妮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肩膀忍不住的輕輕顫抖。
“……太過分了。”
聽說只有一些孩子靠著銀月教堂的收留才僥倖存活了下來。
而沒活下來的那些人,無不是受盡了折磨,在屈辱中絕望的死去了……
就在這時,潘妮猛然想起來,自己的父親之前極力要求她回家,至少先去永夜港找她的舅舅羅斯。
而就在這之後不久,西帆港的總督府便放出訊息,有一大批論斤賣的軍火在死亡海岸等著收購……先到先得。
她的眼睛忽然瞪大了,悲痛的眸子裡折射出了難以置信的光芒。
一種可怕的可能性忽然湧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是她身為一名記者的直覺。
難道是父親……
……
船上的威蘭特人看著港口,港口上的人也在看著船上的人。
揹著行囊的【善戰的狼】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說道。
“我忽然覺得軍團也沒那麼好。”
他們馬上就要出發去天都了,這會兒剛回亞爾曼的船上收拾行李。
攪屎的棍奇怪的看了這傢伙一眼,嬉皮笑臉地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兄弟,採訪一下,你是什麼時候產生過他們很好的錯覺。”
老狼斜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那艘客輪和客輪甲板上的人。
“不知道,也許是直覺……我感覺他們對自己人還挺好的吧。”
攪屎的棍嬉皮笑臉的繼續道。
“這個好,具體體現在哪方面呢?是凱旋報上B罩杯的威蘭特人猛男,還是他們用又粗又大的口徑替死去的同胞復仇?我說實話哈,炮放的再響,死人能活過來不成?在我看來還不如燒紙錢管用,至少能讓他們在地下過得舒服點兒。”
留在聯盟的威蘭特人軍官倒是給死去的遠征軍將士燒過紙。
不知道是誰教他們的。
老狼逞強地辯解道。
“但至少報了仇。”
彷彿看到了什麼很好玩的樂子,老棍笑著調侃說道。
“真的假的?我以為仇人在天都呢,原來還留在西帆港。”
“不過非要我說的話,恨又是從哪兒來的呢?死在大裂谷外的彈坑裡的可不都是克隆人,那些可憐的傢伙也有自己的父母或者孩子,然而連個給他們收屍的人都沒有,只有一群拾荒者在他們身上翻翻找找。這就是把同胞當人的傢伙?那兒死的人不比這裡死的多多了!”
老狼一時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