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帶衛生巾是搞毛線?”
法外狂徒:“???”
拉普拉斯:“臥槽!”
太太你也不想吧:“哈哈哈哈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眼!”
看著那群笑不活了的傢伙,滾筒洗頭機無奈地扶了下額頭。
“……你們好像頭一回認識這傢伙似的。”
不就是想幫助無家可歸的少女嘛,明明白白講出來怕啥!
大不了把頭盔讓給需要的人。
實在看不下去了,邊緣划水從一旁走過來,咳嗽了一聲道。
“雖然南方軍團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但你們也別小瞧了我們的敵人。他們現在一個二個都是被逼進牆角的野獸,指不定城裡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
拉普拉斯聞言一笑。
“那不正好!還送我們回曙光城了!”
法外狂徒:“哈哈哈哈!”
我負責先死:“你特娘真是個人才!”
他們是玩家。
是不死的英靈。
對於尋常人致命的“死劑”,對他們來說最多不過等個三天而已。
他們從婆羅行省的阿卡勒縣一路戰鬥到這裡,沒有一個人說過喪氣的話,而如今戰爭就要勝利了,他們自然也沒有害怕的道理。
邊緣划水也跟著大夥兒們笑了笑,隨後將目光投向了遠處亞文特城的方向。
那座鋼鐵鑄造的堡壘就像藏在洶湧波濤之下的暗礁。
不出意外,這就是最後的戰役了……
第964章 油盡燈枯的南方軍團
寂靜的前線瀰漫著沉默的肅殺,鐫刻在大地上的戰壕就如已經出鞘的戰刀。
聯盟只用五天時間就用戰壕將亞文特城圍了個水洩不通,並且切斷了所有可能通往外界的地道。
站在前線的南方軍團士兵親眼看見,那種兩側裝有履帶的工程器械頂著半人高的鑽頭,在地動山搖的轟鳴中掘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像拉屎一樣把戰壕給“拉”了出來。
如今聯盟計程車兵已經陸續就位,時不時響起的炮聲就像越來越急促的鼓點。
不出意外……
這是最後的戰役了。
昆西的心中沒有恐懼,沒有害怕,甚至反而有一絲解脫。
大概半年前,他所在的第34萬人隊在婆羅行省獅州里德布林縣附近被骷髏兵團擊潰,而他的噩夢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先是第36萬人隊前線士兵的羞辱,再然後是西帆港後勤處工作人員的白眼。
即便他拼死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即便他想解釋他交戰的對手並不是婆羅人而是聯盟的志願者,但在那些同胞們的眼中,他仍然摘不掉懦夫的帽子,仍然是一個把威蘭特人的臉都丟光了的恥辱。
當他拿著傷退的信函前往永夜港,那兒的同胞更是嘲笑著問他為什麼不去死。
整個南方軍團的小夥子都懷著忠誠與狂熱湧向前線,惟獨他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像個站在高速路上的逆行者。
再後來他輾轉到了巴託亞行省郊區的療養院養傷,和其他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員待在一起。
雖然療養院裡也有些時不時發病發癲的瘋子,但絕大多數人都是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也直到這時,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的他才感覺到了些許的安寧。
雖然沒多久他便意識到那並不是安寧。
而是遺忘。
不只是提爾遺忘了他們。
整個南方軍團幾乎所有人都參與到了這場共謀犯罪中,默契地將他們這些“失敗者們”排除到了社會的邊緣。
他們就好像從榨汁機裡滾出來的甘蔗渣,被扔進了套著白色塑膠袋的垃圾桶,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落慢慢腐爛。
不過諷刺的是,就在他對往後餘生快要認命了的時候,那些拋棄了他的人們又將他從垃圾桶裡翻了出來,還給他頒發了百夫長的勳章。
南方軍團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已經燃燒過一次的,他們必須再次燃燒。
昆西心中別無它念,只默默地將步槍上膛。
趕快吧——
結束這場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