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結果是它留在了這裡,過程都不重要了,伏黎不打算告訴祁希予。
祁希予拿著毛巾問:“你的?”
“不是。”伏黎說:“沒用過的,新的。”
她知道祁希予有潔癖。
祁希予垂下眼皮,擦了擦脖頸和肩膀。
“這裡沒插座,不方便,你去我臥室吹行嗎?”伏黎說。
套二的小房子,衛生間只有一個。
考慮到是她和羅曉微一起使用,還是不要讓他進入。
“去你臥室?”祁希予微挑著眉。
“嗯。”伏黎點頭。
祁希予舌尖頂了下上顎,似笑非笑,“你知道主動邀請男人進臥室意味著什麼嗎?”
“……”兩人間的溫度上升,伏黎定了定心神,正經道:“我是讓你進去吹衣服,不是讓你幹別的。”
祁希予看到她耳垂爬上一抹紅,也不逗她了。
“有別的男人進去過嗎?”
“沒有。”伏黎說:“就你進去過。”
祁希予把她盯著,手上的動作突然變緩,像進入了延時攝影。
“不記得了嗎,上次拿菸灰缸。”伏黎說。
祁希予垂手,將毛巾攥在手裡。彎了眉眼,瞳孔亮晶晶的,很勉強地道:“行吧,我沒那麼隨便,但你都邀請我了。”
“……”
伏黎把他領進了臥室。
臥室很小,不到十五平,陳設和上次進來時毫無變化。
窗簾拉得死死的,伏黎將燈開啟。
光線很暗。
伏黎又把桌上的檯燈開啟,將插頭插在桌沿的插板上。
看得出來,她是個很愛收拾的人。
桌子和書架一體,零零碎碎很多小東西,分門別類擺放,看起來一點都不亂。
“你坐著吹吧。”
伏黎把椅子拉開。
祁希予一直站在門口,看她做這些。
他走過去,也就三步的距離,“你坐哪兒?”
“我坐這兒。”伏黎轉身坐上床沿。
床位和書桌是緊貼著,牆邊衣櫃一立,剩餘空間小的可憐。
伏黎看著他吹髮梢吹衣服。
那麼大的雨,除了褲腳,她身上愣是一點沒溼。
反觀祁希予,整個人像是沒傘冒著雨回來的。
吹了約莫十分鐘。
開關一滑,噪音消止。
突如其來的安靜。
這個角度看去,他的側臉消削輪廓清冷,隨著吞嚥凸起的喉結滾了滾。
伏黎不自覺咬唇。
好在他的視線並未看過來,慢條斯理繞著吹風的線,繞好後問:“放哪兒?”
“你就放桌上。”伏黎往架子上指。
祁希予站起來,其實他根本不用站起來,坐著也能夠著。
他放完轉身,本來就隔得近,只走一步,距離就剩兩拳。
兩人視線對上,空間狹小,暖黃燈光將曖昧氣息催至定點。
他緩慢地俯身,手掌撐上床,分別撐在伏黎大腿兩側。
薄荷混著菸草的氣息裹挾周遭。
她緊張得心跳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