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韓風的雙腿一彎,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面上,他的臉上除了驚恐,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失望。
或許是覺得自己要命喪於此,韓風跪在地面上閉起了眼睛。
劍氣九宗並未就此消散,我手持崑崙劍的母體對著韓風的方向一指,幻化而成的金色崑崙劍接受到命令後朝著韓風就刺了過去!
五米、三米、一米!
還有一米!韓風這個罪人就會死在我的劍下。
然而就在此時,變故生了。
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劃過了一道光,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哐的一聲撞在了金色崑崙劍上。
泛著金光的崑崙劍頓時打歪了方向,一劍刺在了韓風身後的牆面上,牆體直接被穿透一個窟窿。
就當我還在震驚之時,牆外忽然跳出了一個人影,他也穿著黑色長衣,臉上戴著黑色面紗,僅僅只是露出了一對閃著複雜情緒的眼睛。
不知怎的,我覺得這個眼神很是熟悉,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當黑衣男子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他左手對著地面一拍,青釭劍和那把閃著寒光的劍頓時自動的飛到了他身後的揹包裡。
隨後黑衣男子伸出右手抱住了韓風的身子,矯健的身軀像是騰雲駕霧,輕輕一躍就跳上了牆頭。
我不死心,不甘心韓風就這麼逃跑,騰空躍起,朝著那黑衣男子和韓風就追了過去。
然而我剛爬上牆頭,那黑衣男子猛地甩出了一團粉末,我的雙眼頓時變得一片漆黑,直到三分鐘後,雙眼才恢復如常。
再次往黑衣男子離去的方向看去時,此刻哪還有什麼人影,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正與師父、張師伯、姜偉打鬥的三個黑衣男子見韓風已走,他們無心再戰,趕忙也要跳牆逃跑。
可師父和張師伯哪能給他倆這個機會,只有與姜偉對打的那個黑衣男子逃走了。
我跳下牆頭,手持崑崙劍對著與師父打鬥的那個男子刺了過去。
那男人壓根就沒注意到我的到來,僅僅只是一招,我這一劍狠狠地刺透了他的後心。
姜偉和張師伯也已經把另外一個黑衣男子給擒住了,師父的心裡很亂,他陰著個臉子走到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身邊,手持桃木劍朝著那人的心臟處就刺了過去。
一下還不夠,師父又舉起桃木劍對著那黑衣男子的心臟來了四五下,口中還不斷的喃喃道
“葉師叔、韓師兄,我們會為你們報仇的···”
不知怎的,在場的我、張師伯、姜偉的眼前都溼潤了起來,今晚這一戰雖然未能將韓風誅殺,但卻得知了韓師伯和葉師爺的死亡真相。
接下來,我們開啟了藏納孫教宗的房門,此時的孫教宗胸口上插著一把匕,早已奄奄一息了。
我心中大為憤慨,唯一的線索又斷了。
由於昨晚姜偉交代了張小英去我家睡,因此張小英並未在道觀裡。
而我們四人都睡在了張師伯的房間裡,以防半夜還會有太平道教的人出現在道觀後院。
晚上師父、張師伯以及姜偉的呼嚕聲此起彼伏著,讓本就心裡煩躁的我更加難以入睡了起來。
僅僅只有一米我就可以將韓風誅殺,可就是這一米,卻變成了我近二十年以來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