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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郭曉玲正站在木樓的視窗看著這一輪千里明月。
此時,阿泰是睡了吧?還是正在金戈鐵馬地與胡騎廝殺?
阿泰,我知道三分靠天命,七分靠打拼,但我怕你有事啊。
你隊長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你可知青春易逝、紅顏易老?
阿泰,回來好嗎?
阿泰,不要去爭那些了,我們就自己在一起。
讓我跟你走吧,不管去往何方,只要有你有我、有詩有月就是家鄉。
阿泰,隊長說他家鄉的男女都是自由婚姻,這是真的嗎?
阿泰,我們去隊長的家鄉看看好嗎?
阿泰,今晚的月色如此的皎潔,為何卻瀰漫著無名的憂傷?
那人曾映舊時月,
明月又照此間骨。
醇厚的琴聲,流淌的旋律仍在繼續響起。
不知不覺把他鄉
當作了故鄉
故鄉卻已成他鄉
偶爾你才敢回望
......
楊子倫心中無比的懊惱、無比地後悔。
出去時,他自認為做了最好的安排,卻沒想到最不可能出事的地方出事了。
為什麼當初不把小隊所有人都一起帶走?
“隊長,哇愛克。”
東方泰淳樸的鄉音一直在腦中迴響。
“野人哥,你快回來啊,你不回來,我不敢死啊。”
德貴的聲音在迴旋。
“我臉上長花了?”
程峰焦急的聲音在響起。
......
營長啊,還有那些死傷的斥候兄弟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阿泰啊,德貴啊,我給你們說過的事不是在吹牛,我從沒有騙過你們。
人們是可以自由戀愛的,種地是可以不用買地的,孩子讀書不要錢也是真的......
......
丁琳琳喃喃地問道:“師姐,為什麼我好想家了?”
薛雪兒沒有理會丁琳琳,此刻,她全副身心都在這個短頭的男人身上。
低沉、悲涼的琴聲裡,她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心裡無法言述的悲傷。
那種源於靈魂的悲傷,讓薛雪兒女性的情懷在心裡不斷升騰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