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倫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她們跟男人完全就是兩個物種,你搞不懂是正常的,搞懂了才奇怪呢。”
“嘿,兩個物種,你小子這是什麼說法?”
“我給你舉個例吧。”
“你說。”
“女人沐浴了出來,一摸自己的面板好滑,她們心裡就會喜滋滋地想,呀,我的面板好好哦,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楚向天饒有興趣地問道:“那男人呢?”
“男人同樣沐浴出來,一摸自己面板好滑,他心裡會一沉,完了,老子這是皂角沒衝乾淨吧?”
“哈哈哈。”
楚向天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這一路他也不知被楊子倫逗笑了多少次。
“楊子倫,你這是想笑死本侯嗎?”
楊子倫也笑了:“楚大人,人這一輩子啊,其實就是兩個笑字,你如果學會了,一切就坦然了。”
“咦,兩個笑字?這作何解?”
“其實人生在世,不過就是有時我們笑笑人家,有時自己再給人家笑笑罷了。”
楚向天點點頭:“嘿,別說,這話還挺有理。”
撲的一聲,楊子倫嘴上叼著的半截煙掉到了地上,他瞄了一眼,揹著楚向天繼續向前走。
誰知走了十幾步後,他又倒回來,輕輕地沉下身子,伸手把那半截菸頭又給撿起來,叼在了嘴上。
楚向天頓時又笑了起來:“嘿,楊子倫,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小氣的一個人。”
“我的楚侯爺哦,你不曉得,一個菸屁股,當個肥雞母,我如果不撿起來,會有心結的,都沒心情和你聊天了。”
“哈哈哈。”
楚向天再次搖頭大笑了起來。
“你小子真有意思,聽說你在西都,天天晚上竹葉青,白天睡到中午才起來,你知道我每天什麼時候起嗎?”
“什麼時候?”
“每天卯時即起。”
“呵呵,楚大人,其實我覺得沒必要。”
“為什麼?”
“我們人啊,千萬別因自己愛睡懶覺而自責。”
“咦,你這是什麼歪理?”
“因為你起來那麼早,其實也創造不了什麼價值,不過是自我安慰我很努力而已。”
“人生再多的所得所失,終將隨生命消逝而煙消雲散,所以活在當下,自己過開心就好了。”
“楚大人,你相信我,如果你能在浪費時間中獲得樂趣,那就不算浪費時間,睡懶覺就是其中之一。”
“哈哈哈,你小子還真會找理由,不過還有點道理。”
楚向天大笑了起來,這一段旅程,他經常被楊子倫逗笑得忘記了現實。
“對了,楚大人,你這次迴雪山,就是想和凌宗主問清楚你前面那個問題嗎?”
楚向天收斂笑意:“是的,以往她要麼岔開話題,要麼就是臉色變了,實話說,我也就不敢問了。”
他的語氣變得傲然起來:“可現在老子都要死了,哼,這還有什麼不敢問的?”
“老子壓在心裡這麼多年沒問出來的話,在死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問出來,就算打破雪山的砂鍋,老子也要問到底,看她還敢不敢不說。”
楊子倫突然有些想笑,鼻子又有些酸,這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究竟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