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的，紫血丹，返魂丹都用了，還是如此。”
“不是說，只要沒直接被震碎神魂，這返魂丹都有救回來的機會嗎？”
秦志勝搖搖頭：“這也是煉丹宗門一種誇大的說辭，為了把返魂丹的價格抬得更高而已。”
此刻，馬玉楨昏迷不醒，楊子倫再次摸出一顆返魂丹給他服用了下去。
他握住馬玉楨的手，磅礴的星辰之力灌注了進去，順便探查了一下馬玉楨體內。
他心中頓時一沉，秦志勝沒說錯，馬玉楨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在星辰之力和返魂丹雙重作用下，馬玉楨緩緩醒來。
只見他臉色潮紅，顯然已是彌留之際、最後的迴光返照。
他艱難地說道：“我被馮德泰一擊，秦真人脫手了，最後救回來了嗎？”
秦志勝正要告訴他實際情況，楊子倫就插話道：“已經救回來了，你放心。”
秦志勝頓時收聲，他和雷化鵬互視了一眼。
“金烏衛傷亡如何？”
“沒有傷亡，全部安全歸來。”
只見馬玉楨明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馬真人，你感覺還好嗎？”
馬玉楨無力地搖搖頭：“我不行了。”
楊子倫輕輕搖了一下他的手：“馬真人，你要堅持，要有信心。”
“你別安慰我了，我的情況自己清楚，楊真人，趁我還清醒，讓我說幾句話吧。”
“你說。”
“秦長老，雷長老，葉真人，常真人，劉真人，實話說，能加入獵魔人，能為守護人族而奮戰，是我作為修真者的榮耀。”
“各位金烏衛真人，能和你們並肩奮戰這麼多年，能成為你們的領，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驕傲。”
眾人紛紛扭頭，悄悄拭去眼中熱淚。
“你們不用為我悲傷，當我成為獵魔人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坦然面對死亡的準備。”
馬玉楨緩了一口氣：“唯一的遺憾，是我沒有死在人魔戰場上。”
楊子倫握住馬玉楨的手，不禁微微抓緊了一些。
秦志勝忍不住了，哽咽著說道：“馬真人，對不起。”
“秦長老，你別這麼說，秦明雯真人是我生死與共的戰友，哪怕再來一次，我也願意去救她。”
秦志勝仰頭看天，強忍住眼中的熱淚。
“可惜的是，我不能和大家一起繼續殺魔族了，也沒看到人族戰勝魔族的一天。”
“但我堅信，只要獵魔人還在，只要我們能齊心協力，人族終有戰勝魔族的一天。”
雷化鵬終於忍不住了，他抬手拭去了眼中的淚水。
馬玉楨繼續說道：“楊真人，你那篇文章寫得好啊，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每每聽到這一句，我都熱血沸騰。”
“楊真人，你是一個很特別的破界者，有能力，有見解，又特別大方，可以說，你重新整理了我對下界的認知。”
“跟你在一起，無論是作戰還是喝酒，都特別輕鬆、特別開心，還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上次周大福死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真是特別讓我感動。”
馬玉楨喃喃自語了起來：“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心有半畝花田，藏於世俗人間......”
“楊真人，你知道嗎？你說的那些話，我回去後，想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