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爸爸,我累了,咱們回去睡覺吧。”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隋炘就嚇死了。
她本來年紀就小一些,雖然在底層也見過一些齷齪事,但自身從小被資本教養,純純社畜打工人,一點到晚想著掙錢買餅填肚子,哪裡比得上權貴出身的這些人見識廣。
別看嵇林別樰這幾個高貴優雅清冷不可高攀,他們眼底的世界就算不出自家門庭,也見多了欲跟放縱。
所以,朝瓷的調侃的確對隋炘最有效,後者就是滿嘴跑火車但實際薄兮兮的白紙,一捏就留下印子了,你看她這紅紅的腮幫子。
呵呵。
嵇林別樰心情大好,但也沒捨得把手指從隋炘脖子下面放下。
她有些走神。
這小孩……面板怎麼這麼好,摸著跟軟化成棉花糖的玉質一樣,而且之前她就發現了,這人體質有了些變化,泛著一點草木香氣,雖然封絕了,但身體接觸到,手指頭總會沾點。
嵇林別樰沒鬆手,卻發現丹眼神在看著,她瞥了後者一眼,手指不僅沒鬆開,還摟緊了些。
丹牙根微緊,顴骨略有輪廓變化的動靜,但也僅僅是一兩秒,很快撇開眼,目光滑到隋炘被摟後順手從人家聯邦招待大廳零食盤上撈了一袋子堅果。
再害羞,也會為了吃的走神。
旁的都不放在心上。
這就是努爾維斯的新老大。
丹嘴唇抿直,目光再收回,卻是跳了一下。
跳到了對面正廳電梯下來的人,頂樓下來的人,那就是議長接待級別的那些人了。
議長不在,畢竟是僅次於都主的人物,不會親自送人,是副都主親自送下來的。
最招眼的就是那個臉色黑沉宛若死了兒子其實也是真的死了兒子的東蝕族長,身邊陪著他的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氣勢偉岸雄張,鷹目虎勢,脖子上還有一條結痂多年的刀疤,看著就十分嚇人。
這人顯然是海軍最高領袖拓跋鉉。
兩人身後還尾隨了一個中年人,看著和煦穩重,兩撇鬍須似經常打理,文人氣質,其實是門徒工會的會長司徒侯。
三人都看到了隋炘他們。
一邊從電梯出,一邊走向電梯,按理說也是可以照面寒暄過一過外交場面的,但是人家死了兒子,再怎麼大局為重,也是有點小脾氣的,所以板著棺材裡,只給了過來的東蝕平秋等後輩眼神,但半點沒理會隋炘他們。
只在最後即將擦肩的時候,他轉頭,眼神陰森且狠辣。
敵意跟殺意很明顯,這整個樓層都感覺到了溫度的驟降。
拓跋鉉沒有動搖分毫,冷眼相看,然後就看到了……
隋炘也轉頭了,當著眾人的面撕開見過一包瓜子,手指伸進去,許多蜘蛛絲釋放,同時捏爆了所有瓜子殼,然後拽出所有瓜子仁,一口氣吃掉。
本來東蝕族長這邊很有氣勢的,但實在比不過。
誰能比得過五根手指一秒磕掉兩百顆瓜子的瓜子狂魔啊!
後面出會議室的刻風.薩利都愣了一下。
眾人:“……”
東蝕族長三人:“……”
比狠?誰能有她狠?!
一群缽缽雞,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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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炘他們是走了,留給聯邦跟財團更多的怨氣跟憤怒。
這種情緒到了停屍房才被冷卻了些。
被殺的一些人都在這裡,東川的科學院在研究隋炘的能量體系以及手段。
“她竟也掌握了“輝”式。”
是了,那種光輝獸印的攻擊模式,其實是基於它表明顯現的叫法,實則它自帝林幽光發源而出,在裡面也具備更高階更全面的體系,也是契合其環境的其體系,到了帝林幽光之外也就是五都之地,明顯是不適且削弱的,這邊也沒有培養的渠道,能自發頓悟掌握的都是人中奇才,比如嵇林別樰,後者也才引起那倆使徒瘋狂攻擊,但現在隋炘也會了。
好像也不是那麼奇怪。
畢竟嵇林別樰可能會教,而隋炘這種當世少有的妖孽奇葩肯定也學得會,只是早晚問題。
不過努爾維斯是被高度控制許多年的大都,別看越接近帝林幽光,反而被資訊遮蔽得厲害,你看連丹這些高等權貴都沒能認知且掌控到“輝式”就知道差異了,相比努爾維斯,東川北原就好一些了,他們被控制的程度最多也就50%,畢竟沒有十三執行官那種驚世駭俗的騷操作,內部還是有其他話語權的,兩邊爭鬥之下,其實有些發展會更全面。
類似百家爭鳴這種狀態才是最健康的。
當然,這邊掌控“輝式”的人也不多,畢竟打底是要有先民烙印才能有這種自主掌握的基礎。
“奇怪的是她怎麼沒被返祖跟衰老影響的樣子?”
東蝕族長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養大且將回饋家族更多利益的二兒子被人殘殺,內心憤怒難忍,但也保持了理智,他知道自己一個東蝕家族也對付不了隋炘。
努爾維斯這些年雖被索倫斯等人掏空了底子,但東川北原也沒比人家強出太多,就一個大財閥,不足以殺她。
除非聯邦跟薩林都加入,還得拉上門徒工會,大家一起出動最頂尖的強者,還得在完全封閉且不讓她逃脫的環境才有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