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和編編商量後決定,【06.22也就是本週六】,這本書就要V啦!【週六會發平時三章的量,請小天使們務必支援,到時候會在V章發紅包,先謝謝大家】
這兩天腸胃不舒服,今天查了下是腸炎,拉了一天什麼也吃不進去,寫更新的時候手都在抖_(:з」∠)_所以週五不更了,攢攢V章,抱歉抱歉。
鞠躬。
第029章
薛妙前幾日來月事, 身上不方便,接連三五日都只能晚間擦一擦身子。捱到今日可算是乾淨了,便讓丫鬟在木桶裡加了熱熱的水, 舒舒服服泡了一炷香,直泡得肌膚髮粉, 身酥體軟才意猶未盡地出來。
楚烜在她之前已沐浴過, 這會兒靠坐在床頭,手執一卷書打發時間。聽見湢室門開啟的聲音,楚烜抬眼, 越過書卷遙遙向薛妙投去一個眼神。
薛妙腳下一頓,到底心虛,視線忍不住朝床底飄去。
楚烜心中嗤笑,面上卻恰到好處地浮現些許茫然, 放下書故意問道:“王妃可是有事?”
“沒有……”薛妙渾身一震,矢口否認。
她猶豫著走到妝鏡前,隨手挑了個香膏心不在焉地往臉上抹,注意力卻全然在一側的楚烜身上,為了掩飾心虛, 拼命沒話找話,“昨日不是說請您再陪我去吃一次炙羊肉?明日似是個晴天, 不若午膳時分便去吧?聽人說掌櫃的自釀的酒十分醇厚,不易傷身,您可一嘗……”
楚烜淡淡道:“是嗎?”
想效仿話本對他也玩霸王硬上弓的把戲?就憑她的酒量?反過來倒還……
楚烜猛地一滯,及時掐去腦中浮現的荒謬念頭,合了手中的書, 匆匆結束話茬,“時辰已晚, 王妃早些睡,其餘的事明日再說。”
薛妙泡了個熱水澡,身上的乏懶都被泡了出來,坐在妝鏡前昏昏欲睡,胡亂搽完香膏,便也睡了。
夜色彌深,月上枝頭,清冷月輝透過窗欞灑在地上。
外間傳來幾聲含糊不清的囈語,楚烜睜開眼,靜了幾息,下床朝外間走去。
溶溶月光灑在少女淨白姣好的臉上,嫩紅的唇張張合合不斷溢位囈語,楚烜彎下腰,聽清了她夢中所言。
“……如此良辰,王爺莫要再推拒。”
“春宵一刻值千金……”
赫然是那話本中女將軍將王爺按到榻上時所說的話,再看薛妙,便是在夢中亦是滿臉痴色,就差嘴邊再掛三尺哈喇子。
楚烜渾身一僵,猛地直起身,目光灼灼盯著薛妙,心中冷呵不斷。
他以為她被魘著,好心來看她,她卻在夢裡肖想他!竟還是如此不堪的場面!
薛妙正做著美夢,忽覺似有人在扯她的被子,她伸手去撈被子,冷不防“噗通”一聲掉下矮榻。
薛妙眼睛迷迷瞪瞪地睜開一條縫往四周望了望,沒見到人影,她覺得奇怪,又因睏倦無力深思,抱著錦被在地上坐了會兒,慢吞吞地爬回榻上,不多時又睡了過去。
……
翌日清早,薛妙梳洗完,楚烜自院外散步回來,兩人一道吃早食。
其間薛妙照常與他說了幾句閒話,倒是相安無事,只是薛妙總覺得楚烜看她的眼神透著幾分怪異。
吃過飯楚烜去書房處理公文,薛妙越想越覺得不對,偷偷關了房門,挪開楚烜床邊的踏腳,不放心地檢視藏在床底的木箱。
木箱還在原處,連話本擺放的順序都與昨日無二。
薛妙放下心來,將木箱重新推回床底,坐在地上捧著臉想了想,沒能想明白楚烜的眼神究竟是何意。
想不明白她便不再想,看看窗外,估摸著到了習字的時辰,拍拍手施施然往書房去。
昨日一場聲勢浩大的雨,彷彿徹底喚來了春意,一夜之間灰濛濛光禿禿的府裡竟有了星星點點的綠意,柳樹枝頭嫩黃的芽悄不作聲地冒了出來。
薛妙心情鬆快,哼著無名的小調推開書房的門,待坐到案前一看,好心情剎時煙消雲散,笑意僵在嘴角,不敢置信地問楚烜:“怎麼是四張?”
一直以來都是兩張,即便她做錯事惹楚烜不高興的時候也只是被罰著多寫一張,今日卻是四張!實打實的四張!
薛妙眼前一黑,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您今日心情可好?”
楚烜執筆低著頭批註公文,語調如常,“尚可。”
“那……”薛妙左思右想沒明白楚烜為何要罰她,他既沒發現藏在床底的話本,難不成是為了昨日的事?她眼巴巴瞅他,“今日為何要我多寫兩張字?”
楚烜批好的公文放到一旁,另取一份,大致掃了眼內容,這才抬頭定定看著她。片刻,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薛妙越想越覺得冤得慌,“我知道,您這樣的男人是定然接受不了自己……”
她沒想好該怎麼說那個詞兒,便跳了過去,梗著脖子朝楚烜嚷嚷:“可您也太不講道理!這事追根究底是您自個兒忍不住,叫方大夫發現了,他才……您怎麼能怪我呢?”
楚烜倏然抬首,見她越說越起勁兒,不由得想開啟她的天靈蓋看看她腦中都是些什麼?怎麼想法竟這樣與一般人相異?
頂著楚烜的視線,薛妙聲音漸漸弱下來,她吞了吞口水,沒忘了最後掙扎一下,“就算您真的把這事兒歸咎在我身上,可往日您就算生氣,也只罰我多寫一張字,今日卻是兩張……”
楚烜低頭繼續看著公文,淡淡道:“王妃方才也說了,我不講理。”
薛妙啞然,靜了片刻,叫他噎得半句話也說不出,悻悻捉起筆任命地寫字。
寫了幾個字,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擱下筆,道:“就算您忍不住那事兒是我的錯吧……”她還給自己做補充,“其實這哪裡能算是我的錯,我還是從方大夫口中才知道您昨日一早就換下了兩條褻褲,即便我早知道,可這事兒他不是說來就來麼?您自個兒都不一定攔得住,我就更別說了,我多無辜啊,平白無故地就要多寫兩張字……”
楚烜額上青筋直跳,忍無可忍,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哪裡無辜?”
薛妙一愣,緩緩眨了下眼,淺淺一想他這句話透出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問:“您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