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把本王當小孩子了?”晉王惱道。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肖元元止住笑意,一臉認真道:“我是真的來找殿下幫忙的。”
晉王喘出一口氣來,冷聲問道:“什麼事?”
肖元元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奴婢想知道,我那鹽廠起火是怎麼回事?”
晉王緊蹙著眉,道:“說到這次起火,本王也覺得十分奇怪——”
肖元元目色一驚,晉王接著道:“你那鹽廠地處郊外,起火時正是夜間,衙門得到訊息趕過去時已燒了近大半,已然來不及施救了。
事後本王也到那裡看過一次,你這火生得十分蹊蹺——”
肖元元連忙問道:“哪裡蹊蹺?”
晉王道:“你那鹽廠設計的十分合理,從前門到後門,中間有引了水道阻隔,而且為了防火,很多器材你都用石器鐵器來製作。如果是一處著火,漫延全廠的話,不會燒得這般乾淨……”
肖元元明白了,道:“殿下的意思是,多處著火,且是人為縱火?”
晉王點了點頭,肖元元皺眉問道:“可即便夜裡工人下值,我那廠子也是有人看守的,殿下可有把看守之人帶走審訊?”
晉王嘆了一口氣,道:“自然是有,可是卻毫無頭緒!”
“怎麼可能?”肖元元怒道:“鹽廠夜間值守不下五人,縱火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人現?”
晉王回道:“那日是你的造船廠崔主事的生辰,他不但宴請了你商行的所有管事,但凡是肖氏旗下的夥計皆有賞賜——
崔韓兩位主事相交好,對鹽廠的夥計更是大方,不但給了賞錢,廠子裡有頭臉的也都去吃席了。
當日值守的夥計講,本來他們因為不能吃席心裡不痛快,守到入夜時,崔主事派人送了酒菜過來,他們喝得忘形,便沒有現是誰縱的火。”
肖元元聽完晉王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晉王見肖元元默不作聲,便又開口道:“所幸沒有燒死人,你那鹽廠也沒有沾上人命官司,不影響你日後重建。”
肖元元閉著眼點了點頭,道:“還是要多謝殿下對我生意上的照應。”
晉王想了想道:“只是,線索被燒得乾乾淨淨,若一直找不到縱火之人,對你而言終究是個隱患,你仔細想想,可有與什麼人結過大怨?”
肖元元低聲道:“我們做生意的,錢來錢往,難免會有人眼紅。看不慣我們的人太多了,有些人就算面上不說,誰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呢?”
晉王擔憂道:“你也沒有懷疑的人選麼?”
肖元元嘆氣,點了點頭,道:“日後只能多加防範了。”
晉王點了點頭,道:“是該多加防範,你這鹽廠一燒,江都的鹽價直接便漲了三倍,你再不回來,只怕江都城都無鹽可吃了。”
“哦!”肖元元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忘了說正事了,我擔心鹽價太高會導致一些商人想借此囤鹽謀利,釀下禍端。
我已經吩咐肖氏鹽行,將價格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還有——新鹽廠近期也會開始動工投產,不出一月,定能恢復供鹽。”
晉王愣了愣,道:“你怎麼轉了性子?這生意本王都能看得出來,純純的在賠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