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在文家待的根本就不想離開,不用上學,不用習武,這種日子簡直太舒服了。
但奈何總有那個拖後腿的人一個勁兒的打擾她。
她也不知道顧善之抽的哪門子瘋,每日趁著別人不注意就偷著來找她。
如果不是她知道顧善之心智單純,她都要懷疑顧善之是不是看好自己了。
“顧小四,怎麼?我屋子裡的茶水好喝?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這兒?”
太陽都落山了,顧善之吃了晚飯就跑到了卷耳的院子裡。
他前幾日都是天全黑後,被顧凜之提著領子給拎走的。
今日看來,又要如此了。
顧善之扒著瓜子,盤腿坐在炕沿處,一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你就當你的茶好喝還不行嗎?
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四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是不是天天在我這兒躲誰呢?”
顧善之將手裡的瓜子放在了炕桌上,喝了口茶水。無奈的說出了原因。
“其實我沒躲誰,我只是想在你這兒待會兒。
我一直都覺得我很多餘。
你看,大哥現在跟在父王在幽州學習政務,他們沒時間理我。
二哥本來話就少,每日除了練武就是給韓姐姐寫信。
三哥本來就聰明懂事,最得母妃的喜歡。
妹妹現在在外祖家,也是千人哄萬人捧的。
只有我!
卷耳,你知道嗎?
從我到這兒了,沒有一個人寫信詢問一下我過的怎麼樣!
父王和母妃的回信都是寫給二哥的,裡面提起我的隻言片語也都是讓二哥管好我,不要給文家添麻煩。
就連習武的時候,師父和你舅舅也是更多的時間都在指導二哥。
只有我在你這兒時,大家才會來找我。
我其實就是想讓他們記得,這個地界還有我這個人罷了。”
這番話說的卷耳心裡酸酸的。
自己好像也是因為覺得顧善之沒長大,所以平日裡對他隨意了一些。
想不到顧善之的心思竟然也這般敏感。
“四哥,你別想那麼多。
其實伯父和伯母是一樣關心你的。
只是二哥在這兒,他們會更放心而已。
等你習武學成後,一樣可以去幽州給世子哥哥和伯父幫忙。”
說到這兒,顧善之有點兒開心了。
“當然,我以後也是要帶兵打仗的。
我從來這兒也一直沒有停止過讀書,二哥每晚也會單獨給我講學,給我講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