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啊!
離咱這兒不遠就有個馬場!
那裡是養軍馬的地方,什麼樣的馬都有,到時候咱們請一日的假。
我騎馬帶你,用不上半日就到了!”
“養軍馬的馬場啊?”
卷耳有點兒好奇了。
“軍馬可以隨意買賣嗎?”
管樂直了直腰板,一副得意的樣子
“當然不可以,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我父親可是這個馬場的主薄。
我買一匹馬,又不是不給銀子怕什麼?”
卷耳沒想到周家的弟子中竟然還有官家子弟。
“主薄?那可是從七品,想不到十師兄竟然是官家的公子!”
管樂被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他來習武的時候,父親專門叮囑過他,不可隨便以身份欺壓別人。
但他來後不之後不久就說漏了嘴。
好在師父和師兄們並沒有因為他的父親的身份而區別對待他,既沒有諂媚也沒有孤立他。
卷耳當然也不會因為他父親是從七品就對他另眼相待,畢竟卷耳平日裡接觸的官員都是三品起步。
從七品這種官職,在長安還真就不多見。
“公子!”
卷耳順著聲音望去,竟是夏荷找了過來。
夏荷自從跟欒雲霄有了情愫後,卷耳就不太好意思再繼續指示她做東做西了。
現在只等長安那邊把她的戶籍辦好,欒雲霄就要來提親了。
這一個月,兩個人見天的黏糊著傳信。多虧卷耳從一開始就不允許自己身邊有文盲,否則夏荷還沒辦法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了呢!
“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事?”
夏荷點了點頭,她的一舉一動都太過女態,所以一般情況她都不愛來演武場,生怕暴露了卷耳的身份。
卷耳也沒多問,跟朱然請了個假就隨著夏荷離開了。
“夏姨?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夏荷從懷袋裡掏出了一封信
“公子,這是王管事來的信!
但奴婢來是為了告訴您另一件事的,傅先生的傷風好像嚴重了。
他的小廝剛才形色匆匆的往書房走,我一打聽才知道,說是剛送了大夫出門。
廚房現在正給先生熬著藥呢!您看您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這個時代是先生就相當於是父親一樣的角色,身為現在傅先生身邊唯一的學生,卷耳自然是要在身邊侍疾的。
卷耳接過了夏荷手中的手帕擦了擦汗,飛快的往書房走去。
“先生?”
傅伯韜躺在炕上,滿臉通紅。
卷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嘶’好熱,傅先生這是燒了啊!
傅伯韜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看旁邊是卷耳還驚訝了一下
“宿莽?
這個時辰你不是在習武?
怎麼在此?”
“學生聽說先生的病嚴重了,所以來看看!”
說著卷耳扶起了掙扎著想要起身的傅伯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