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一個孤女在府中生存就不容易,他不能再給你添麻煩。
所以,不若就此就遠離你。但他以後會跟在三公子身邊,一樣可以照顧你。”
卷耳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因為她聽了青竹轉達的話,她竟然覺得青山說的有些道理。
但她不是怕與青山走近了對自己不好,而是怕青山好不容易因為自己的能力被主子青眼有加,一旦因為自己的親近再被上了眼藥就不好了。
雖然她覺得顧衍之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卷耳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顧衍之的書房。
由於天氣炎熱,書房的大門是敞開的狀態。一進入正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掛在牆壁上的一幅人物圖。
圖中的人,身著一身鎧甲,黃臉長髯。手握著卷耳不知名的武器。但卷耳知道這人是誰,因為他額頭中間還有第三隻眼。
卷耳正打量著這幅圖時,顧衍之從書案後走了出來。
面帶笑意的詢問
“怎麼?對圖中的人感興趣?需要我給你講講他的故事嗎?”
卷耳笑著搖了搖頭,她現在不想聽什麼故事,只想快點兒跟顧衍之聊完後好回院子休息。她很困。
“不必了,衍之哥哥。
我知道他是誰。
二郎真君,楊戩嘛。我對他的故事早就耳熟能詳了。
咱們快說說幽州的事吧!”
不知為什麼,顧衍之的面色突然難看了起來,好似吃了只蒼蠅般,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只見他調整了幾下呼吸,又換上了平時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道
“那我們去書案那裡吧。兄長給我寫了細節。
雖然你不見得能聽的懂,但幽州幾十萬兵士都受了你的恩惠,總該讓你知道知道。”
說著顧衍之硬逼著自己不再去看牆上的畫,引著卷耳就往側面的書案那走去。
“因為從你這知道這個辦法時,節氣已經有些晚了。所以父親和兄長也沒有急著讓將士們馬上就卸甲歸田。
父親先是和兄長商量一個辦法,將所有的軍士按照所駐守的州縣負責一部分土地的開荒。然後幹農活的和守城的兵士按照三、七分,每兩個月更換一次。
這樣既不影響莊稼的生長,又不影響兵士的訓練。
兄長這次來信說,春天開荒土地後種的菜,現在已經有可以收成的了。將士們現在頓頓都能吃上蔬菜,很大程度的解決了菜的缺乏。”
卷耳聽了後也不禁從心裡替這些人開心。有了蔬菜就有了維生素,現在如果種的多,保不齊還可以多儲存一些,等冬天時也能保證供應。
“那可太好了,衍之哥哥。有了蔬菜,將士們就不會再生嘴角潰爛這種事了。
我聽福爺爺說,幽州那邊的農戶有很多都會多種些蔬菜,等秋天豐收後就存起來。這樣冬天也可以吃呢。
其實我覺得既然菜能保證了。就可以讓一部分的將士養些雞和鴨,還有豬之類的。這樣雞生蛋,蛋生雞。將士們就源源不斷的有雞蛋吃了。
如果將士們沒時間,將士們總有家屬吧?我們可以承包給家屬啊,這樣家屬給我們提供蛋肉,我們可以給予他們一定的優惠。
比如說,一人參軍,全家都可以為軍籍,參軍光榮嘛!只要不犯大錯,他們的孩子長大後也可以參軍,這樣以後兵源也有了。
等兒子長大再生孫子,孫子長大再從軍,他就可以光榮的說‘我們家祖孫三代都是軍人。’
你看這事兒多驕傲 ………
啊!衍之哥哥,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