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邊各住一天怎麼樣?”許願攬著懷裡的青年笑道。
斯蒂文轉眸看著他,側身摟上了他的頸側笑道:“放心吧,只有幾天而已。”
這傢伙用最直白的心計拿捏了他,可惡但又可愛到無法拒絕。
雖然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分居,所以寧願麻煩一點也想回到這個有人等待的地方,但現在更開心一些。
……
打造金床的計劃制定,但暫時還沒有達成,因而那漂亮的青年仍然保持著早出晚歸的狀態,只是每晚回來還是要洗澡換衣服,嚴防死守,絕不讓每晚抱著的人發現一絲端倪。
事情好像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上,許願不再過問,只是臨近新年,卻並非事事順心如意。
“布蘭德先生,我能夠為您工作嗎?”這是約瑟夫第二次問起這個問題。
他看起來更瘦弱
了(),但眼窩深陷也讓那眸色顯得更深。
很抱歉?()_[((),我這裡不缺人手。”許願看著那已經染上了幾分混濁意味的眸婉拒道。
“可是倫恩他生病了,很需要錢治療。”約瑟夫仰頭看著他,鼻尖和眼角都是紅的。
“你可以去向修道院求助,那裡應該會提供給你們一間避風的屋子。”許願溫和道。
“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夠依靠自己……”約瑟夫眼睛裡含著淚水看著他。
“但是試圖拉近關係,想從我這裡偷竊財物是行不通的。”許願無奈開口,然後看到了那眨掉眼淚的眸中浮現出的難以掩飾的驚慌和怨恨。
約瑟夫試圖將那份被看穿的情緒收起,但處於那個即使勘破他的心思也一如既往溫柔的眸中,卻像是將他所有的骯髒都挖掘出來一樣。
很可怕,很討厭,他既然溫柔,為什麼不能假裝沒有發現,他又不缺錢!為什麼那些金幣不能分享給他?只要裝作沒看見就行了不是嗎?
“回去吧。”許願看著僵硬在原地的孩子,收回目光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道,“不要再做錯事,不然沒有人幫得了你。”
櫥窗前的孩子低下了頭,在寒風中站了很久,然後攥緊拳頭僵硬的離開了。
……
麵包店的夜晚是充斥著橙花香氣的,清淡甘甜,一點點的從擁抱的青年身上溢散出來,帶著相擁而眠的體溫,溫暖的縈繞在鼻端。
寒風在外面呼嘯,偶爾會有積雪不堪其重的從屋簷上滑落,砸落的悶聲夾雜著樹枝偶爾拍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反而讓夜色多添了幾分寂靜。
瓦礫踩動,很像是來自於風的吹動,那原本呼吸綿長的青年卻是在夜色中瞬間睜開了眼睛,心臟的變奏足以讓擁著他的人同時有所察覺。
“噓……有人。”許願睜開眼睛時被擁著的青年用指抵住了唇,聽到了極輕的一聲制止,同時聽到了屋頂偶爾傳來的些許瓦礫聲。
聽起來很像風的緣故,但那是腳小心踩過的聲音。
許願頷首,鬆開青年起身,拿過那放在床邊的配劍遞過去了一把,兩把劍不動聲色的掩在床帳中抽出,已經適應了漆黑環境的眸互相示意。
玻璃被砸碎的聲音在夜色中傳出了很遠,宛如驚雷般引起了幾聲激烈的狗叫聲!
鎖被撬動,那從窗邊毫無避諱迅速闖進來的人未帶絲毫猶豫,直接在窗外透進的雪光中揮動著武器劈向了那垂落的床帳,只擊腦袋而去。
只是鋒銳的斧光破開了床帳,卻沒有砍中實物的感覺,反而在迅速抬起時有無數的羽毛亂飛,那闖入者一驚,迅速後退揮動重斧時,已被那從床帳中刺出的一劍穿過了喉嚨,入目所及的是一雙含著涼意的眸,然後下一刻便失去力量倒在了地上,重斧脫落,砸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血腥的味道在深夜瀰漫。
“出了什麼事了?!”
這裡的動靜消弭了一些,屋外遠處的燭火和問詢聲也傳了過來。
“天吶,我聽到很大的一聲!”
() “是風裹著石頭砸碎玻璃了嗎?”
而這樣的問詢聲卻被房屋周圍其它的玻璃碎裂聲掩蓋了。
“三聲。”斯蒂文輕巧落在地面上靜靜聆聽著,倚在了門邊輕聲道,“二樓左右的窗戶,一樓的玻璃。”
雖然窗戶都用了金屬的防窗,但它的缺點在於只要打碎了窗戶,就能夠探手進來開啟整面窗。
“需要儘快解決。”許願將他的短靴遞了過去道,“小心碎玻璃。”
斯蒂文頷首,迅速穿上鞋子繫上綁帶,在門外傳來撞擊的力道時直接側身開啟,在那道身影撞進來時了結了他的性命。
“喵!!!”有些尖銳的貓叫聲從一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