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抿著唇,陳彩也憋著笑。
楚汐站在那兒顯得很尷尬,一張精緻的臉蛋兒差點氣到扭曲。
這些人明顯在針對自己!憑什麼是她太優秀了,還是她太美了?
沈威龍很紳士的把椅子拉了拉,讓穿著蓬蓬裙的楚汐坐著更方便一些。
白婧也埋汰的拿袖子把本來就乾乾淨淨的椅子擦的油光蹭亮。
沒辦法,宮尋是個沒定數的,莫影帝是個隨心所欲的,就連平時很活躍氣氛的陳彩此時也彷彿變了一個人,所以只能他們兩口子,不不不,只能他們兩個人來活躍氣氛了。
畢竟是拿了片酬的。
至於對著楚汐溜鬚拍馬,再做點別的之類的,不好意思,那是另外的價錢了。
不過即便如此,楚汐依然是死死的咬著唇,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沒有要坐過來的意思。
白婧心中冷笑,剛才熱臉貼了冷屁股,被楚汐懟,如今幫她拉椅子,擦椅子,已經是夠給面子了。
難不成還要過去親自請她?她可不是喜歡找虐的人。
沈威龍和白婧是相同的想法。表面功夫他們已經做足了,至於其他的那就要看人品了,而楚汐的人品顯然不值得他們這麼做。
“各位嘉賓們閃閃光,楚影后自然沒注意那張平平無奇的椅子。”
“再說很多時候眼皮下底下的東西反而燈下黑,看不見,正常。”
導演樂呵呵的圓場子。
楚汐心中氣憤,但想到自己被苛待反而會引起網友的同情,也就委委屈屈坐到了邊邊上。和白婧挨著。
【這節目是不是在搞小團體,故意欺負我們家楚影后】
【是呀,這也太不地道了。新嘉賓初來乍到,是客人,這些老嘉賓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還能怎麼對待客人,椅子都拉了,也擦了,難不成還得把楚汐的、屁、股拖過去拖到椅子上?她的屁、股就這麼金貴】
【樓上的話粗理不粗,楚汐好歹是客人,我看她的樣子好像要鳩佔鵲巢,反客為主,這能答應嗎?絕對不答應呀】
【是啊,我看楚汐一上來就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彷彿誰都得讓著她,都得捧她的臭腳似的,這樣的客人來我家我也不歡迎,不丟出去都是好的了】
【你們一個個的分明是故意針對楚女神,是蹭你們家網線了還是吃你們家大米了?什麼仇什麼怨啊】
【抱走汐汐女神】
【還喊汐汐呢,你們家女神不喜歡聽,小心她起訴你哈哈哈】
“導演,陳彩可是猜中了嘉賓,說好的獎品呢,你該不會是要賴賬吧?”
宮尋邊說邊挽起了袖子,一副要暴捶導演一頓的模樣。
在場嘉賓都哈哈笑了起來。
唯有楚汐,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聽宮尋的語氣,就好像她這個嘉賓是個物件,是個東西似的,真是欺人太甚。
她看著笑靨如花的陳彩,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這個女人膽大包天,竟然敢跟莫影帝拍吻、戲,
一會兒看她三言兩語,保管讓陳彩被網友罵三天三夜。
城市某犄角旮旯廉價出租屋。
外面豔陽高照,這邊卻因為樓間距等採光問題,屋子裡昏暗潮溼。
範心雨手指動了動,幽幽醒轉。腦中轉著三個念頭。
第個念頭,她竟然沒有死。她以為鐵定是被扔到海里喂鯊魚了,活著真好。
第二個念頭,這是哪裡?雖然沒有開燈,但因為是白天的緣故,也依稀能看清屋子裡的佈置。
竟然又來到了那個破出租屋,一朝回到解、放前。不過有命在有臉在,有身材在,那還是好的,大不了出國。
反正她是不敢再和雲深作對了。就算要作對,也得等她日子好了一點,有了些資本的時候再說。
絲——
這第個念頭就是嘴皮子好疼好乾。
似乎已經結痂了。
但微微一張嘴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的嘴怎麼了?彷彿整個上嘴唇都沒有知覺了,連帶鼻子也疼,每呼吸一下都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