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 意料之外(2 / 2)

是不是女兒……哼,要緊麼?朱雀看定他。重要的是……你在意她。

沈鳳鳴開口欲言,朱雀已笑道,不用否認。你替她頂罪、不肯吐露她的實情,還曾闖上門來打聽她的訊息。她雖然不領情,我卻替她領了。若不是看在這份上,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殺你?你以為我說我能控制你,是隨口說說而已的麼?

沈鳳鳴竟爾失語,只聽朱雀仍是道,你幫不幫我這個忙,最終自是在你了你若真的不管不顧,逃得遠了,我也是沒空來追捕你。只看你自己怎麼想了。

沈鳳鳴如今躺在床上想起這一番談話,仍是心中未靜。原是自己氣不過要說些什麼,可是朱雀卻好像更是計劃已久的樣子,到後來,卻成了他的謀劃之談。也許他防張弓長也已久了,只不過在等這一個機會而正好今日等到了。

經此一事,自己看起來倒好像因禍得了“福”,只不過這“福”還在三千丈外一切不過是朱雀的手段,自己哪有機會說個“不”字?現在是被逼到不得不為了。若“事不成”,朱雀一個翻臉,那不僅是一無所有,而且朱雀對付棄子,怕比張弓長更要狠快上百倍吧。

其實,倒未必是為了秋葵,而是所謂的“原則”,本就讓他沒法就這樣做個逃兵。朱雀敢這樣明著說出來,就是看定了自己真的翻不出他掌心了吧。

他翻了個身,忽想起今日傍晚還與單疾泉有約,便起了來。單疾泉星使卓燕朱雀言語中曾提到,張弓長以前與卓燕交好,所以他才沒那時就動了張弓長位置。但這個他器重的星使,這個他不肯“憑誰一句話”就不喜歡了的星使,最終還不是背叛了他?似朱雀這樣的人,原來也仍然不會吃一塹長一智麼?這憑一己喜好而作的決定,是否也是他心內的某種捉摸不透的“原則”呢?

訊息想必沒有這麼快傳到夏家莊若曉得自己被逐出了黑竹會,夏錚夏琝這對父子,還不知會不會先翻臉不認人了?

沈鳳鳴想著苦笑。連張弓長都不講情面,才認識不多久的夏家父子若不講情面,那是再正常不過。反正今日也是去找單疾泉的,若是刺刺小姑娘在近旁,倒要問問她,當初說的替自己到青龍教美言幾句,讓拓跋孤罩自己一罩的事情,還當真不當真了。

話說回來,刺刺又為什麼要記著這情面呢?

剛過了晚膳時分,夏琝有事外出,單疾泉、單刺刺父女正與夏錚夫婦聊天,夏錚的小兒子夏琛也在一邊作陪。忽聽沈鳳鳴到訪,單疾泉便站了起來,告罪道,是我與沈鳳鳴約了有事相談,也叨擾莊主甚久,天色不早,這便先告辭了。

單先鋒不在莊中留一晚?夏錚也站起。這回頭真要說是我招呼不周了。

不敢多叨擾,我們恐怕會談得甚久,在此也不太方便。反正明日一早我便帶刺刺啟程回徽州若不快些,都要趕不上過年了。

夏錚便嘆了口氣,道,那我也不強留了。君方那小子也真是沒個樣子,不知道跟哪些個狐朋狗友早先約了,說推不掉,難得單先鋒過來,他也不陪著,刺刺可千萬莫要生他的氣才好。

他言語中的“君方”,正是夏琝的字。單疾泉便笑道,夏莊主太客氣了,這些日子刺刺不曉得給你們惹了多少麻煩,我早便過意不去。

兩邊又客氣了幾句,單疾泉就帶刺刺出了門來,見沈鳳鳴在外等著,便道,有勞沈公子特地過來,我們還是換一處談吧。

沈鳳鳴也是無可無不可,便隨他去了後一家客棧。縱然刺刺一心不想獨自回房,單疾泉還是堅決讓兩名手下將她送了回去。

他才在桌邊坐下,讓店家上了酒,顯得很有點疲累地道,見笑。最近事情太多,好在刺刺人是找到了,也要多謝沈公子告知,我今日剛來,原也不知她真會在夏家莊。

不敢當。沈鳳鳴道。昔日欠過單先鋒一個人情,未敢相忘,這點事算什麼。說起來……我好像聽誰提過單先鋒與夏莊主很快便會結為親家,倒要先恭喜了。

單疾泉卻苦笑了下,道,兒女的親事,有時候想想也是麻煩得很,今日找沈公子打聽,也是為此。

這話怎麼說?單先鋒要打聽的人不是婁千杉麼?

沒錯。單疾泉道。這事聽來有些匪夷所思,其實是我那大兒子無意託我,要向這位婁姑娘提親,所以

話還沒說完,沈鳳鳴將喝未喝的一口酒已悉數嗆了出來。只聽他連連咳了好幾聲,才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接著說。

……所以我才不得不來找她。單疾泉便道。我原對這姑娘一無所知,但聽無意的意思,他們已然私訂終身,若是如此,那總也不好負了人家。

私……私訂終身?沈鳳鳴猶似還沒反應過來,呆了一下,才搖頭道,沒可能,他們才認識多久?你曉得婁千杉是什麼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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