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我知道你難受,但別太敏感了,他們只是正常的聊天,並沒有說什麼。”
江輕舟怒瞪著夏雨澤,“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的話?你也認為薄暮寒是無辜的?你覺江如海不是薄暮寒殺的嗎?”
夏雨澤看著江輕舟,難過的快要哭出來。
自從回到江家,江輕舟的精神狀態就一直十分亢奮,激動。
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要狠狠反駁幾句。
剛才吳媽不過勸她吃幾口飯,她就大雷霆,說吳媽沒安好心,在飯菜裡下了藥,要害死她。
夏雨澤知道她這是在逃避問題,在逃避江如海去世給她帶來的創傷。
可是她的做法真的很讓人心疼。
尤其她歇斯底里摔東西大喊大叫的樣子,像是瘋了一樣。
“沒有沒有,你別激動,一激動又該暈過去了!”
夏雨澤把江輕舟按在自己懷裡,“舟舟乖,一切都會過去的!”
江輕舟現在根本不想被人這麼抱著,努力掙扎著。
夏雨澤怕她傷害到自己,用力抱著,就是不鬆手。
江輕舟扒開夏雨澤的衣服,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夏雨澤吃痛的硬挺著。
咬吧,只要能減輕一些她的痛苦,就算咬死他,也值了!
江輕舟快把夏雨澤肩膀那塊肉咬掉的時候,突然鬆了嘴,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夏雨澤知道她哭了,把她抱的更緊。
他的舟舟啊,真是心疼死了!
“我沒爸爸了,我沒爸爸了!!!”江輕舟捶打著夏雨澤,仰頭出痛苦的哀嚎。
她哭,夏雨澤也跟著哭。
“舟舟不哭,舟舟不難過嗚嗚嗚嗚……”
該怎麼讓心愛的女孩兒好起來啊嗚嗚嗚
“我沒爸爸了我沒爸爸了啊啊……”
江輕舟哀嚎的聲音傳遍整個江家別墅,響徹夜空。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吳媽在客廳的沙上磕著瓜子,對另外兩個年齡相仿的老傭人說。
“你們都聽見了吧,現在裝孝女呢!”
她把瓜子皮吐得滿地都是,眼皮一翻:“有什麼用?”
“哎呀你少說一句吧,畢竟是她親生父親,就算有矛盾,人沒了,她還能高興不成?”旁邊比較胖的傭人說道。
吳媽切了一聲,“那可不敢說。她整天花錢大手大腳,最近被江如海限制了銀行卡,恨江如海恨的跟什麼似的,說不定巴不得他早點歸西。那樣整個江氏都是她的了,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另一個瘦點的女傭附和的點點頭,“這確實像她能幹得出來的事。”
“不過我們還是想想自己吧,江如海一死,樓上那位肯定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估計用不了多久江家就會被她敗光,到時候我們這些幹活的人何去何從?”
“阿芬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回頭她不下來我們工資,我們豈不是白給她幹了,所以得早點打算才行。”吳媽磕著瓜子說。
胖傭人眉頭一皺,“現在有錢人的傭人都是固定的,一個蘿蔔一個坑,新活哪有那麼好找?”
吳媽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江如海在那邊住了那麼多年,肯定給馬氏母女留個不少錢,要不我們去馬氏母女那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門口。
“江家還沒散呢,你們倒先為自己打算起來了!”那人冷冷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