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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薄暮寒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他剛一坐下,沈逸就敲門進來。
“今天門口來了很多記者,說要採訪江輕舟打人一事。這個江輕舟真是,現在每個股東都盯著她,她就不能安分點?”
“我們使出吃奶得勁兒幫她,她倒好,自斷退路,唯恐自己這個繼承人當的太容易?”
薄暮寒早就料到股東們會有這麼一招,翻開面前的資料夾,一邊看檔案一邊問:“讓他們走,就說江氏的繼承人還未成年,不接受採訪!”
“我就是這麼說的,可架不住有些記者不相信啊,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查到江輕舟所在的學校,去學校裡堵她!”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薄暮寒,他略一沉思,拿起桌上的座機撥了張翼的電話。
“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大小姐,現可疑人員立即想辦法驅散,不服從者,給他們點教訓!”
他打完電話,抬頭看了沈逸一眼。
“馬美如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跟前幾天一樣,整天跟夏淳風見面,估計要在假遺囑上做文章。”
薄暮寒點點頭,吩咐說:“繼續保護好喬律師,確保他不能出事。”
“這我知道。”
“辛苦!”
對話進行到這裡,沈逸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她沒有馬上走,磨磨蹭蹭似乎還有話要說。
“今天是我生日,中午你能不能陪我……”
“我還有事,現在就得走!”
薄暮寒看了下時間,在看過的檔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起身站起來。
從衣架上取下外套,大步往外走。
沈逸有點不死心,追上去,“就不能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陪陪我?”
“生日快樂。”
薄暮寒看也不看她一眼,敷衍的說了一句祝福語,然後按了電梯按鈕,走了進去。
看著緩緩閉合的電梯門,沈逸悲從心來。
真不知道自己這麼賣命的意義是什麼。
她不缺錢。錢,她早就賺夠了。
她現在只想找個可靠踏實喜歡的人結婚而已,想起來很簡單的事,實施起來卻這麼難。
薄暮寒拿著昨天警察給他的罰單,如約到了警察局。
昨天那位高個子警察接待的他。
薄暮寒把錢交過之後,本來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可是辦公室裡出現一個女警,那個女警在高個警察耳邊說了幾句俏悄悄話,高個警察又把錢還給了薄暮寒。
“不好意思薄先生,寶馬車主突然又不同意賠款和解了,他要江小姐親自給他道歉,不然他就走法律訴訟!”
薄暮寒蹙了一下眉,“把車主的電話給我。”
“這……我問一下。”
高個兒警察起身站起來,拿著手機去另一間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回來。
“不好意思薄先生,車主說,除了撞他車的人,他不跟任何人交涉,江小姐的家人也不行。”
薄暮寒眉頭蹙的更深了一點,“他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交涉什麼,有什麼事直接跟我們大人說。”
“車主說江小姐已經成年了,既然成年,自己闖的禍就該自己負責。”高個兒警察復原寶馬車主的話道。
其實警察也有點無語。
本來就是寶馬車主有錯在先,既然對方願意痛快的賠償,就趕緊拿了錢了事得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