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母牛怎麼產不出小牛了，原來牛逼毀了！！！”
唐茜茜激動的嗷嗷叫了一會兒，好像考第一的不是江輕舟，而是她自己。
江輕舟笑著撫了撫額。
“正常點行嗎？”
“正常不了一點！從學渣到年級第二班級第一，這件事簡直可以寫進 a大校譜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實沒什麼！”
“行了吧你個矯情怪，心裡早就樂翻了吧？不過我覺得，第一不是第一的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贏了季冶那個自命清高的傢伙！”
唐茜茜不愧是江輕舟的死黨，一張嘴就說出了江輕舟心裡的想法。
江輕舟笑了笑，“季冶在班級群裡吧？”
“當然！他肯定比我們更先知道這件事，到現在沒說一句話，肯定是受不了打擊！”
唐茜茜又猜對了，季冶確實受不了打擊。
現在正在學校查卷。
他以分數異常為由，向閱卷主任申請查閱自己所有科目的試卷。
試卷拿到後，他又在相關老師的監督下，一點一點的核對自己的分數。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流下來，他拿著黑色水筆不停的計算著，面前放著計算器。
手工計算一次，計算器再計算一次。
每計算一次，他的手就抖一次。
最後計算結果確實存在失誤，但是失誤很小，真實成績只比他現在的成績高零點五分。
對於季冶這種好學生，學校一向比較重視。
“對不起季冶同學，因為閱卷老師存在主管偏差，給你的馬哲科目少算了零點五分，分數還沒歸檔，完全可以幫你把這零點五分加上去！”負責此次期末考的老師認真的說。
季冶很疲憊很疲憊，像是跑了一次馬拉松，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不過是學校的一次期末考，無關升學，無關獎學金，無關評職，對未來的職業生涯也構不成什麼影響。
加不加其實都無所謂。
他站起來揮了揮手，神情落寞，“不用了！”
然後步履蹣跚的走出辦公室。
他來到外面。
全校都已放假，偌大的校園沒有幾個人，到處都空蕩蕩的。
剛下過雪，雪花掩蓋了花草樹木，放眼望去，一片單調的白。
他在學校操場的觀眾席上坐了一會兒，了會兒呆。
然後拿出手機翻出江輕舟的電話號碼。
他試著好幾次撥那個號碼，都沒能成功。
什麼叫打臉，這就是！
他一直以為她除了錢什麼都沒有，而她用事實證明，只要她想，除了錢，她可以擁有一切！
原來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的！
它可以給一個人財富，也可以給那個人學習的能力裡不服輸的韌勁兒。
江輕舟，她做到了！
“叮鈴鈴……”那個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名字在季冶的手機跳躍了起來。
他一直猶豫要不要給江輕舟打電話，江輕舟主動給他打了過來。
他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逃避不是辦法。
他接了電話。
“喂，季冶，看到了吧，你輸了！”
季冶的心頓時像被鋼針紮了一樣難受。
“嗯，輸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