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寒上下打量她一眼,冷酷的說:“後果自負!”
然後就不再管她,徑直走了。
“走吧。”不知道是不是受薄暮寒傳染,護士江輕舟說話也是冷冷的。
江輕舟一咬牙,把褲腿放下來,遮住受傷腿上的石膏,狠著勁把那隻腿踩在地上,裝著正常人走路的樣子跟在護士的身後。
護士回操作間把兩個裝有藥水的輸液瓶遞給江輕舟,讓她拿著,自己端了一個藥盤,藥盤裡放了幾瓶藥。
準備就緒,她帶著江輕舟往夏雨澤病房走。
到了6o6門口,護士朝兩個保鏢出示了一下證件,保鏢檢查完沒有問題,一揮手讓她進去。
“等一下。”
江輕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會是被現了吧?
“她是誰?”保鏢指著江輕舟問。
“來實習的,昨天是小花,今天是她,一人一天,馮醫生允許的。”護士鎮定的說。
那個保鏢上下打量了一邊江輕舟,揮了揮手,“進去吧!”
江輕舟進到病房,緊張的後背全是汗。
她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剛要摘掉口罩,護士制止她說:低聲道:“病人現在很虛弱,不能受到任何感染,你還是戴著吧,小心過病菌給他!”
江輕舟走到裡面,朝靠窗的大床看過去,夏雨澤躺在上面看著電視,跟沒事人一樣。
“雨澤!”
她急忙朝他奔過去,不小心碰到受傷的腿,疼的她差點掉眼淚。
夏雨澤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從床上蹦下來。
即使江輕舟戴著帽子和口罩,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舟舟!”
“舟舟你怎麼來啦?!”
夏雨澤激動的一把把江輕舟抱住,眼睛瞪的像銅鈴,感覺像夢一樣。
“你一整天都沒去上課,我來看看你!”
說到這件事,夏雨澤眼底閃過一絲的落寞,慢慢的鬆開江輕舟,無謂的聳了聳肩。
“看什麼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又像沒事人似的躺在了床上。
江輕舟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
“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連探望也不讓?”
“還不是我那個疑神疑鬼的爹,總懷疑有人要害我,所以一刀切不許任何人探望。”
夏雨澤看著江輕舟心疼的樣子,混不吝的擺了下手,“你可別這樣,我什麼事也沒有,就是頭裡面長了個疙瘩,找時間切了就沒事了。”
江輕舟坐到他的身邊,摸摸他的頭,“可是也要動刀呢,多疼啊!”
“疼什麼,打了麻藥,睡一覺就結束了!”
夏雨澤安慰的拍拍江輕舟的後背,“不怕哈,沒事的!”
“倒是你,腿都骨折了還走來走去,將來真的殘廢了怎麼辦?”
“殘廢了我就讓你養我一輩子,讓你伺候我吃喝。”
夏雨澤伸手揉亂她的頭,“橫豎這輩子我就栽你手裡了唄!”
“對,這輩子就栽我手裡了,我活多長你多活多長,必須伺候我很老很老!”
夏雨澤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你什麼了,這輩子讓我受這種罪,唉!”
江輕舟伸手提起他一隻耳朵,“怎麼,讓你伺候本小姐你還不願意了?”
她這句話剛說完,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