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在江輕舟受傷的腿上拍了一下。
江輕舟疼的眼淚直流,“夏雨澤,我曹你大爺!”
“我不是裝的!!我真骨折了!”
江輕舟伸手從桌拿過來檢查報告,甩在夏雨澤臉上。
夏雨澤看完報告,吸吸鼻子,“真骨折了啊,我還以為使的苦肉計。不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把把搞骨折了?”
江輕舟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因為……”
她的話戛然停止,朝薄暮寒看了過去。
“寒管家,你去忙吧,我跟雨澤單獨說會兒話。
薄暮寒看了夏雨澤一眼,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好。”
然後就走了。
他一走,夏雨澤馬上脫掉鞋子跟江輕舟擠到一張床上。
“到底怎麼回事,我總感覺你最近怪怪的,現在又莫名其妙摔了腿……你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了身吧?”
江輕舟瞪著他,“身為一名社會主義接班人,請把唯物主義思想堅持到底,不要什麼都往鬼神上面扯!”
“那你這腿怎麼回事,吳媽說你滑倒所致,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
“我是被陷害的!”江輕舟打斷他的話,眼神變得幽冷起來。
“陷害?誰陷害你,說出來,看小爺我不打死他!”
……
薄暮寒從病房出來,朝電梯的方向走了幾步,忽地轉身,走向守在病房門口的一個保鏢。
“有煙嗎?”
那個保鏢怔了一下,馬上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遞給薄暮寒。
薄暮寒取出一支,用保鏢的打火機點燃,然後朝著電梯反方向走去。
他來到走廊盡頭,開啟窗戶,夏末的風呼呼的灌進來,吹亂的他的頭,指間香菸的煙霧很快被吹得沒了蹤跡。
他夾著煙望向城市的遠方,眼底有股化不開的煩亂情緒。
寒管家?
好生疏的稱呼。
要知道以前她都是黏糊糊甜膩膩的喊他寒哥哥。
她最近真的變了很多。
有時候看她的眼神冷的令人害怕。
還有她對他的態度,表面看著比以前恭敬有禮,卻少了之前的熱情親暱,現在她對他,就像是對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怎麼回事?
薄暮寒擰著眉頭,想事情想的太入神,絲毫沒注意到菸灰落在了經絡分明的手背上,留下淡淡的灰色痕跡。
“請問,你知道江輕舟住哪個病房嗎?”
聽到有人說江輕舟的名字,薄暮寒嗖然回頭。
只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年輕男人,拿著一束粉色玫瑰正在跟保鏢說話。
他捻滅手裡的菸頭,大步走過去,“你找江輕舟幹什麼?”
年輕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笑著說:“你好,我叫葉子辰,是江輕舟的同學,聽說她腿受傷了,我來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