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寒眼裡的怒氣全都彰顯出來。
“你說我,犯賤?!”
他抓著江輕舟纖細的手腕,手腕都被他抓住一道血痕,江輕舟一聲不吭。
她在努力激怒他,在為他們即將到來的惡戰添柴加火。
血紅的硃砂手串被他一併抓住,珠子在她白皙的面板上烙下明滅的痕跡。
公關經理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看向薄暮寒,討好的問他。
“先生,所有的公主都集結完畢,您是現在挑還是再等一會兒?”
“滾~”薄暮寒衝她大吼。
她抖了抖,趕緊撤了出去。
江輕舟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望著薄暮寒那張因為生氣而扭曲的臉。
“我是不是礙著薄先生好事了?”
“要不,我走?”
“差點忘了,這裡是我預定的包間,要走也是薄先生走!”
“趕緊走吧,外面有好多美女等著你,春宵一刻值千金!”
薄暮寒的雙眸像是注了墨,黑的嚇人。
“看我幹什麼?去啊!”
江輕舟反抓住他的手,試圖把他拉起來推出去。
薄暮寒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她就跌入了他的懷裡。
“你為什麼不生氣?”
江輕舟冷哼:“我為什麼要生氣?”
“你剛才生氣了,不然不會用水潑我!”
江輕舟笑了笑。
“有受虐傾向?我不介意再潑你一次,讓你再高興高興!”
“口是行非的女人!”薄暮寒咬牙說完,然後單手扣著江輕舟的後腦勺,嘴唇就印在她的嘴唇上。
江輕舟著實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套。
她捶打著他,嘴裡著嗚嗚的聲音。
放開我,你個酒鬼!
可是越掙扎,他把她摟的越緊,親她親的越猛烈。
張翼就是在他們兩個極度對抗的時候拎著一個塑膠袋推門進來。
“沒找到賣醒酒湯的地方,我買了一盒葡萄……”
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薄暮寒跟江輕舟怎麼說呢,他能隱隱預約感覺到薄暮寒對江輕舟的不同,但江輕舟畢竟是江家的大小姐,身份懸殊,就算薄暮寒真的喜歡江輕舟,礙著門第家庭身份地位等因素,冷靜剋制的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做出太過出格的事。
但眼前的一幕結結實實給他上了一課,告訴他,薄暮寒這人,是真大膽!
“對不起,我……你們繼續!”
張翼語無倫次的說了幾句,然後尷尬的轉身往外走。
江輕舟終於得意逃脫薄暮寒的束縛,衝外面的張翼低吼。
“給我滾進來!”
然後她當著張翼的面,結結實實的給了薄暮寒一巴掌。
“啪!”乾脆,響亮,透徹!
張翼又驚呆了。
薄暮寒做的是不對,但江輕舟也不能打人啊!
而且還當著他的面打,這讓好面子的薄暮寒臉往哪擱?
“清醒了嗎?”江輕舟居高臨下的站在薄暮寒面前,面若寒霜。
薄暮寒眼底霧濛濛的迷離漸漸散去,只剩下一抹冷徹的清明。
“這就是的答案。”
“好,很好!”
後面三個字不像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倒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