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進電梯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薄暮寒充滿涼意的聲音,“這種事上不要跟男人剛,你剛不過。”
江輕舟回頭看了他一眼,落荒而逃。
真嚇人。
剛才薄暮寒那眼神像是真能把她吃了一樣。
她也沒怎麼撩他啊,怎麼反應這麼大?
本來打算今天早點睡,想到校慶和英語脫口秀的事她不得不又開啟電腦備戰這兩件事。
在校慶上拉二胡,本來她只是隨口跟穆寧一說,但想來想去現,除了二胡還能稍微有點記憶,其他樂器都已生疏的拿不出手。
最後還是決定在校慶上拉二胡。
當她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木匣子,從木匣子拿出塵封已久的限量珍藏版二胡時,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媽媽整天送她上少年宮的時候。
她一點也不喜歡二胡,覺得這個樂器又難看又土氣,音色也不優雅。哪像彈鋼琴的女生那樣,穿個白紗裙往那一坐像個公主一樣。
如果不是被母親逼迫著,她根本沒有毅力把二胡考了滿級。
但,曾經覺得無比醜無比排斥的東西現在拿出來卻是那麼親切。
二胡是媽媽最喜歡的樂器,她卻沒能看上她完整的一次演出。
是她的遺憾,也是江輕舟的遺憾。
江輕舟這次毅然決然的選擇二胡,很大一部門是因為母親的因素,她想讓她看看她在臺上拉二胡光的樣子。
她拿著二胡用軟布細細的擦拭著,往昔和母親的一幕幕像是演電影似的從她腦中掠過。
她微微仰著頭,透過窗戶看向深遠的天空,天空無數繁星,裡面一定有她母親變成的一顆。
“媽媽,我拉二胡給您聽好嗎?”
剛拉了一個音兒,她已淚流滿面。
***
昨晚沒睡好,夜間著了涼,今早起來江輕舟有點鼻塞。
她穿著睡衣無精打采的從電梯裡出來,吳媽趕緊迎了上去,她似乎有事要說,但看到江輕舟拉著一張臉,很不高興的樣子,嘴邊的話嚥下去,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大小姐,早!”
江輕舟坐在沙上,抽了張擤鼻涕,“有什麼事,快說!”
吳媽看了一眼不遠處擦玻璃的老周,用眼神示意老周來說接下里的事,老周卻裝著什麼也沒看見,拿著抹布快步走了出去,去給樹澆水了。
江輕舟眉毛一挑,睨了吳媽一眼,“嗯?”
“那個、那個剛才秦總來電話,說你讓他辦的事他辦不成,你名下的所有地契屬於你和老爺共同所有,如果要買賣的話,必須你和老爺共同簽字才行。”
“放屁!”
江輕舟把用過的紙巾往垃圾桶裡一丟,“那些地產都是我母親過戶給我的,寫的只有我的名字,憑什麼還要江如海簽字?”
“秦總說你年齡還小,不具備買賣那麼大地產的能力,需得監護人出面才行。”
“越說越胡扯,我已經滿十八歲了,怎麼就不具備買賣地產的能力?把秦總的電話給我,我給他打電話。”
吳媽遲疑著說:“剛才秦總在電話裡一併說了,大小姐不用再給他打電話,給他打電話也沒用,他只是一個地產人,做不了買賣的主!”
江輕舟懶得再跟吳媽爭辯,起身拿起家裡的座機,找到最近的一個電話號碼回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但不等江輕舟說話,那邊就知道直截了當的拒絕,“江小姐求你不要給我打電話,我真的沒辦法,能說我的都跟你家傭人說了,想要賣地只有你和你父親一起出面,其他什麼辦法都行不通!”
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給江輕舟任何說話的機會。
江輕舟再打過去,裡面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